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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愿领着杨龄之在里面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他站着,让杨龄之蹲下。
“咳咳。”顾愿回头看看四周。
“这里没人。”
杨龄之眉头微微一皱。
顾愿道:“来,我教你读诗吧。”
“跟我学。”
杨龄之看他背起手,装起了教书先生。
好比旧时代的夫子,手里就差拿个戒尺了。
杨龄之忍俊不禁,不过也还是十分配合地老实坐好。
“真学啊?”
“那当然了,来书院不学习干什么?”
“打卡拍照吗?”
杨龄之跟顾愿一路走来,见过的大多数游客都是打卡拍照的,然后完事走人。
“老师,不知道今日我们学哪首诗?”杨龄之询问道。
顾愿道:“我们学一首纯阳祖师的诗吧。”
“二八佳人体似酥”
杨龄之重复:“二八佳人体似酥?”
“对,不错,很有悟性嘛,我说一遍就记住了。”
“来,重复三遍,加深一下印象。”
杨龄之:“二八佳人体似酥”
“二八佳人体似酥”
“二八佳人体似酥”
杨龄之念完,举起了手:“老师,请问下一句呢?”
“呃……读书不能急躁,要一步一个脚印,打好根基,今天呢,咱们只学这一句诗就够了。”
“学会它的意思,意境,还有作者要表达的情感等东西。”
杨龄之道:“请老师给我翻译一下。”
“我不明白”(奉化口音)
顾愿说道:“这句诗的意思就是,二八佳人体似酥。”
杨龄之鼓掌夸赞道:“哇,老师你好棒棒哦。”
“竟然翻译这么准确无误,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顾愿说道:“一般般啦,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从拐角转出来,溜达到书院的水池旁边。
池子里的水是碧绿色,上面还有些漂浮的水藻。
顾愿道:“要是有白天鹅就好了。”
“为什么?”
“那样我就能作一首诗。”
杨龄之拍马屁道:“你现在也能作。”
顾愿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杨龄之道:“这不是小时候学的吗?”
“走走走,回酒店休息吧。”
“我现在两条腿有点发酸。”
杨龄之道:“酸就对了。”
“忙活这两天,你腿都不酸,说明我白忙活了。”
回到酒店之后,他们躺下便休息了。
相拥而眠。
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海燕姐打来电话,把杨龄之喊起床。
“龄之,准备出发了。”
“汪台长跟哈武已经在演播厅等候了。”
“几点了?”杨龄之打了个哈欠。
她似乎忘记了身边躺着的顾愿,进入了之前赶通告的那种懵逼状态。
到卫生间洗漱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杨龄之这时候,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呢,这两天经历的一切,是她以前做梦经常想的,现在如今成为了现实,还有点不真切的迷幻感。
她爬上床,捏了捏顾愿的脸,感受到顾愿身体传来的体温,这才如释重负,还好不是做梦。
她轻声地喊道:“起床了,我们该去广播电台了。”
顾愿幽幽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杨龄之,一把将她抱住,然后翻身压下去。
“捏我的脸是吧?”
“我只是看看你是真的假的。”杨龄之身子紧绷,屏住呼吸。
“当然是真的,你摸摸。”
杨龄之微微一笑。
“顾愿,这两天我跟做梦一样,谢谢你。”
顾愿起来,道:“说什么胡话,我不是好端端在这,不是做梦哈。”
他捏着杨龄之的雪白下巴。
“嗯,快起来吧。”
“我们要赶到演播厅去参加排练。”
顾愿从床上跳下去,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太阳西下,已近黄昏。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到卫生间洗把脸就跟杨龄之一块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