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家伙听得心惊胆颤,这特么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们可不想跟着去劳改。
“徐公安,你刚刚不是说,要替我们求情吗?”瘦巴巴地年轻人急忙问道。
徐槐冷漠瞥了眼几人,这些家伙几年后,八成都是投机取巧,趁火打劫的狗东西,全送进去得了:
“我求情了呀,人家不答应。”
“……”几个家伙一愣,你哄鬼玩呢,你啥时候求情了?几个人顿时一片哀嚎。
“叫什么叫?就你们几个货色,送去劳改都是轻的!信不信把你们身上的破事搜罗一下,枪毙都没问题!”
几个家伙顿时闭嘴,垂头丧气。
汪成又看向眼神色焦急的杨秀儿:“这个姑娘也是?”
“这个不是,我朋友的小蝌蚪,我带着她找爸爸,走,去你办公室,我打个电话。”
小蝌蚪找爸爸??
什么胡言乱语!没有听说过小蝌蚪找妈妈的汪成和杨秀儿都愣了一下,不理解徐槐的疯言疯语。
玩砸了的徐槐神色不变,来到汪成办公室,摇着手摇电话,跟转接台要了宣武分局的电话,在等电话的同时,徐槐闲着也是闲着,点了根烟,一副长辈的口吻安慰杨秀儿:
“秀儿(儿不发声),你别愁眉苦脸的,一个电话的事,一会就找到你爹了。”
稍显拘谨的杨秀儿点点头。
足足等了十来分钟,打了两次电话才接通,徐槐立马变身大喇叭,对着话筒大声喊:
“喂,是宣武分局吗?喂喂,能听见吗?我这边是外三分局,你们分局今天接到一个叫杨泰平的报警,有人抽大烟……”
接电话的是一道年轻声音,话筒呲呲呲响,有些听不真切,但对方不耐烦的语气却真真切切:
“没有!我们分局今天都没出警!”
“没有?”
徐槐眉头一皱。
“你确定没有吗?或者是哪个派出所接到报警,帮我查一下……”
“你自己不会问呀,我这边忙着呢。”
徐槐脸一沉,电话那头不耐烦的语气,让徐槐有几分怒火。
好家伙,这还是自报家门,说是外三分局的同事,如果是其他人还了得?
“让你们……”
话没说完,咔嚓电话挂断了,徐槐听着电话里呲呲呲的忙音,脸色阴沉,他感受到杨秀儿的急躁,扭头笑道:
“别着急,肯定能找到你爹。”
随即,徐槐看向汪成,哭笑不得:“汪叔,你在宣武分局有没有熟人,帮忙问问。”
汪成接过电话:“我和底下派出所有几个所长关系不错,我来问问。”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汪成放下话筒,摇头道:“宣武今天不管是分局还是派出所,压根没有抓抽大烟的。”
奇怪!徐槐摩挲着下巴,明明让杨泰平报警的,杨泰平也不是两面三刀的人啊。
那就是报警的路上出意外了?
徐槐看向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的焦躁杨秀儿,梳着麻花辫,肩膀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你身上有没有你爸的东西?”
杨秀儿摇摇头:“徐公安,我爹不会出事吧?”
“你头上的发卡是谁买的?”徐槐走向杨秀儿,总得弄点啥,查一查杨泰平在哪。
“我对象买的。”
“你头上有根不合群的白头发,别动!”
杨秀儿愣愣地看着半米之隔的徐槐,伸手在她头上拽了根头发,头皮一疼后,突然有些羞臊地往后退两步。
这动作太亲昵,她对象都没有挨这么近过。
物质生活越好,裙子越短。
越是兵荒马乱,人们越是趋于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