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成立,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章金山沉吟道。
“通知调查组来抓人。”
……
之前调查组进度缓慢,原因并不复杂。
毕竟是异地办案,黑省当地的领导多少有些意见和消极对待,派调查组下来啥意思?这是不信任我们?还是说我们能力不行呗?
那行,你们调查组尽管去查,反正态度摆在这里,我们不阻止你们办案,但你们也别想从这里得到多大的帮助。
上面态度稍微那么消极些,到了基层,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抵触。
要车?
车倒是有,没有油啊!
要查账?
不行啊,粮仓的出纳和会计出差了!什么?要查的是粮食的进出账?那也是出纳管的,等着吧,半个月就回来。
办公室太冷?
没办法,特殊时期,大家都冷,你们克服一下!感冒了多喝热水?热水都没有?那你们自己想办法。
调查组处处受阻,调查速度能提上来才见鬼,直到好不容易抓的几个嫌疑人自杀,中枢震怒。
其中被骂最惨的就是覃仲儒,作为省厅一把手,关键时刻你生病,不能工作就办退休!
昨天是老钟带领新调查组到黑省的日子,覃仲儒的病好了,粮食局的领导亲自迎接,将他们安置在粮食局办公,别说,还有暖气呢。
尔滨的暖气和京城一样,都是北苏援助的项目,也是在58年开始铺设管道,目前也只有各大机关和重要工厂、学校有暖气。
老钟神色凝重,坐在临时征用的办公室,粮食局会议室。
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响着,二十多位从京城附近抽调的会计,在清算粮食局的账本,想以此找出倒卖的粮食,是从哪来的。
黑省北大荒虽说独立运算,和黑省粮食局没有关联,可黑省到底是产粮大省,各县市的农场极多,面前偌大的会议桌上,堆满了一米高的账本。
就凭这二十多个会计,怕是要半个月才能清算完成。就这还没有农村公社的账本!
老钟掐灭了烟,心里烦躁的很。
他讨厌这种半路接手的工作,上一个调查组把所有线索全弄断了,就剩一个嫌疑人活着,但还在医院昏迷呢,啥时候能醒,没人知道。
他起身走出会议室,又一头扎进隔壁的案情分析室,一步踏进去,顿时咳嗽起来,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缭绕的二手烟。
“都少抽点,我踏马被熏得看不见人了!”
老钟三两步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换气,寒气顿时灌进房间,所有人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周显,你他妈抽我的烟干什么?”老钟瞥了眼他放在桌子上的烟盒,已经空了,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徐槐没跟着来,不用跟防贼似的,哪知道都是贼!
周显委屈,他一根都没抽,是老钟自己抽完的!
但周显默默承受了不该属于他的怒火,因为他知道,自从徐槐被抓后,老钟的脾气爆的很,张嘴闭嘴就骂娘,轻而易举就炸。
老钟这是心烦意乱,找借口发泄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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