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大冬天把人送到北大荒干什么?那里的冬天,也只能窝着过冬,啥也干不成。
几分钟后,徐槐叹口气,起身脱掉身上的大氅,扔给刘翠花。刘翠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稍显稚嫩地脸上满是茫然。
“穿上吧,就你这破棉袄到了北大荒,还不得冻死。”
“不不不……大哥,我……我不冷。”刘翠花声音轻颤,上下牙齿打架。
徐槐冷喝道:“穿上!”
呜呜……刘翠花一边哭,一边乖乖把大氅穿上,只觉得从心里暖到了脚指头,抹着眼泪偷偷瞥了眼徐槐:
“大哥……你不冷吗?”
“你不用管我。”徐槐穿的是飞行员皮夹克。但空间里,还放着几件大氅和棉制服呢。
旁边座位的女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刘翠花:“妹子,你让我也穿一会吧,我也冷。”
啊?刘翠花一愣,稍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最后点点头,小声道:“好。”
好什么好?!
自己都要冻死了,也不知道拒绝吗?
徐槐瞥了眼女子身上厚厚的棉衣,冷声道:“咋,欺负人家小姑娘啊?昨晚上刘翠花冻得睡不着,也不见你把衣服给她穿!”
“我就这一件,怎么给她?那我穿什么?我冻感冒了怎么办?”女子理直气壮地看着徐槐。
徐槐冷笑道:“你怕感冒?刘翠花不怕?!”
“她昨晚冻了一晚上不都没事吗!再冻一会能怎么样?你把衣服给她穿,怎么就不能给我穿?!”女子神色带着几分怨恨。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这年头,出门在外决不能露怯或者表现出是弱者,否则就像现在这样,有无数的人闻着味上来,会把人吃干抹净。
刘翠花这样的,无亲无靠,年龄又小,不懂得人心险恶,不知道死了多少。
就像张哲林在黄帝内经里记载的,想求村民让他离开,村民们只会会眼睁睁看着他冻死在雪地里。
虽然知道张哲林的房子,他们无法占有,但没关系,他们会把房子拆了,当柴火烧。
“你他妈给我闭嘴!”徐槐懒得搭理女子,扭头对刘翠花道:“把衣服穿好,谁跟你要都不准给,除非你想死在北大荒。”
“哦。”刘翠花有些慌乱地点头,裹紧了大氅,双手死死拽住大氅。
邻座的女子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黄落落回来,热情地递给徐槐和刘翠花一人一个热土豆:“我用粮票跟其他人买的,你们吃点,对啦,杨云芝同志呢?”
“你说的是隔壁那女的?”
“对呀。”热情似火的黄落落手里还有一个热土豆,是出发前煮熟的,然后放在开水里泡热的。
“你还真是热情啊。”徐槐摇摇头。
“都是支援边疆建设的兄弟姐妹,是我们的同志,当然要互相帮助。”黄落落笑笑,嘴角两个梨涡。
就在这时候,杨云芝回来了,身后跟着那位英姿飒爽的铁路女公安,杨云芝指着徐槐和刘翠花,大声冷喝:
“就是他们两个狗男女,乱搞破鞋,昨晚亲亲摸摸的,恶心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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