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送你的,上海手表。也谢谢你的礼物。”
袁桐指了指脚边的二十斤黄鳝。
“桐姐,你咋对我这么好。”
“咱们先说好,以后不管谁出差,回来都要给对方带礼物。”袁桐盈盈一笑,已经开始经营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
……
196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都早一些。
10月26号,突如其来的初雪,京城银装素裹。
刚清晨六点多,徐槐被窗外的嬉闹声吵醒,爬起来推门而出,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雪片大的雪花,有雪片那么大。
从没见过雪的五小只,在没过成人脚踝的雪地上翻滚着,嬉闹着。常秀英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做早饭,让徐槐等一等,热水马上就烧好。
满身是雪沫子的小短腿嘎嘎笑着,捧着一把雪跑到徐槐面前:
“徐槐锅锅,可好七啦,快点七。”
“给大姐七。”徐槐瞥了眼有狗毛的雪团,眯眼笑。
陆芍药:“……”
徐槐捏了一把雪花,咯吱咯吱响,京城的雪来的这么早吗?今天农历才九月七号呀。
今年的煤球还没买呢,他倒是无所谓,身子骨跟小牛犊似的,耐操。奈何几个小家伙怕是要冻着。
而且过冬的大白菜和土豆,街道也没有统一购销。
这时候,墙头上突然窜出一颗人头,头上带着狗皮帽子,两只眼睛滴溜溜地闪着光:
“嘿嘿,徐领导,我还以为你没起床呢,赶紧的,快门,有好事。”
啪!
一个雪球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何雨柱的额头上。
没有防备的何雨柱双手一滑,扑通一声,屁股差点摔成两瓣,随即响起痛苦的哎呦。
徐槐拍拍手,轻笑道:“以后再敢爬墙头,打在你头上的就不是雪球了,是子弹。”
“哇!徐槐锅锅,你打的好准呀。”小短腿仰着脸,小脸上写满了崇拜,下一秒小短胳膊一挥,手里的雪团砸在自己脚上,自己在那嘎嘎笑。
江平津跑过去打开小院的榆木门。
榆木门上本来有铜钉子的,在徐有根带着常秀英回来的第二天,徐有跟就全给拔了。
还黑着脸训斥徐槐,让他低调点。
何雨柱捂着屁股,满脸堆笑走进来。徐槐昨晚见何雨柱,还穿的是毛衣,今天已经换上大棉袄了。
那军绿色的棉袄,一看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军用棉袄。
“徐领导,你打的也太准了。”
“你大早上爬我家墙头干嘛?”
何雨柱讪讪一笑:
“我不是听见他们几个在院子里闹嘛,平时没人我可不敢爬呀。”
“徐领导,咱们也算见证历史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太早了,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早的雪,刚刚一大爷和三大爷都说,他们都没见过这么早的雪。”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包牡丹,塞给徐槐。
他平日很少抽烟,就算要抽也是大前门,牡丹烟舍不得买,他也买不到,实在想买只能去淘换烟票。
“你刚才说,有啥好事?”
徐槐拆开烟,给何雨柱扔了一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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