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徐槐把不上学的五小只召集到院子里,杀黄鳝。
两个大木盆里,装满了又粗又长的大黄鳝,每一条至少都在一斤以上。
脸颊开始变得白里透红的陆芍药,身上的大姐气势却不减丝毫,挽起袖子拿着刀,负责杀黄鳝,取内脏。
江平津负责第一道清洗,肖建军和张阳负责第二道清洗。
小短腿和嘤嘤怪负责打架,一人一狗各凭本事,最终获胜的,是一嘴狗毛的小短腿。
小短腿搂着嘤嘤怪的脖子,小身板压在嘤嘤怪身上,凶巴巴的小奶音威胁嘤嘤怪,把小黑猫送给她。
嘤嘤怪誓死不从!小短腿笑嘎嘎,就是挺莫名其妙的。
“徐槐哥哥,这么多黄鳝也吃不了,要不我们拿出去换钱吧。”陆芍药看着两大盆黄鳝,笑的眼睛都没了。
换钱?开啥玩笑!
这些黄鳝可比市场上的黄鳝好一百倍,是真的能滋补的好黄鳝,多少钱感觉都吃亏。
“不用,我已经预定了买家,清洗好后,我直接给他们送过去。”徐槐道。
“哦,那也好,比发臭扔了强。”陆芍药继续卖力清洗黄鳝。
肖建军抽着鼻涕,认真道:“徐槐哥哥,下次能不能带着我们,来了京城,我们还没有出去玩过呢。”
“行,下次带着你们一起,给你们每个人弄一根鱼竿,钓到鱼卖了钱,都是你们自己的。”
几小只吃下徐槐画的大饼,顿时欢呼雀跃,活干的更卖力了。
徐槐则是找了个空的搪瓷盆,把前两天从程家沟水沟抓的水蝲蛄倒进盆里,拿着鞋刷子开始清理。
徐槐逮到的水蝲蛄个头很大,青色外壳,一看就是好几年的水蝲蛄,放在手上,加上两只钳子的话,和徐槐的手掌差不多长。
这玩意不用去尾巴的虾线,因为肉质太嫩了,去了尾巴,用水煮了后,肉质容易松散。
小短腿蹲在木盆旁边,戚戚然指着水蝲蛄,奶声奶气地提醒徐槐:
“七指头,会疼地乱七八糟!”
乱七八糟的疼,是什么样的疼?
“你知道这是啥?”徐槐还挺意外的,小短腿竟然认识水蝲蛄。
小短腿点头如小鸡啄米,有些嫌弃:“不好七,一点不好七。”
“确实不好吃。”陆芍药抻着脖子看了眼水蝲蛄,顿时失去了兴趣,“在老家的时候,我们也抓过,腥的很,要不是饿的不行,没人吃这玩意,都是给鸡鸭吃的。”
嘤嘤怪凑过来闻了闻水蝲蛄,扭头就走,没有一点点留恋。
徐槐哭笑不得,这水蝲蛄对水质要求极高,生长在清澈的流水中,才会存活,他们说的,应该是小龙虾,不是一个物种。
“那是你们不会烹饪,等着吧,中午给你们露一手。”
“不七不七,小盈盈不七。徐槐锅锅也不七,七奶糖!”
小短腿一手拉着徐槐的胳膊,试图让徐槐放弃难吃的水蝲蛄,一手从兜里掏出半颗沾了狗毛的大白兔奶糖,要往徐槐嘴里塞。
“……”
我谢谢你啊!徐槐嫌弃极了。
大白兔奶糖家里又不是没有,没必要分开吃吧?那颗奶糖一定是小短腿吃一半,藏在兜里,然后沾满了狗毛。
“哥哥不七奶糖,给大姐七。”
陆芍药当场呆若木鸡。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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