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虽算不得磊落,即便心中有遐想,可在和虞听晚相处的事上格外有分寸。
在两人没有彻底坦诚前,他也不愿让虞听晚稀里糊涂的。
不过,这的确是他的不是。
魏昭认。
但什么叫做该做的没做,别的都做了?
算了。
没底气去计较。
虞听晚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些时日,可见我都错付了。”
魏昭:……
也不知怎么就聊偏了。
窗户纸没捅开,还被虞听晚教育了一番。
魏昭:“明儿出门吗?”
虞听晚熄了灯,盖好被子:“不了。”
她不想动。
魏昭若有所思:“那你头回出门时,同我说一声。”
虞听晚:“怎么?”
“给我买些纸笔。”
虞听晚:!!!
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啊!
家里先前是没有的,可如今屋里桌上摆着的是什么!
她没买过,更别提慧娘和卫守忠了。
家里来过谁?除了隔壁的赵夫子就是葛老。
可赵夫子一家节俭。
那纸和笔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货!
就只能是葛老送的了。
哪里是买纸笔?从进屋起分明在点她呢!
这几日男人的情绪,虞听晚何尝没有看在眼里。但着实没想到,他竟这般……沉不住气。
屋内暗,她扭过头,没法瞧清男人的脸。却清楚感知,此刻他定也在看她……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虞听晚面无表情。
“好。”
虞听晚含笑:“家中没有,也该添一添。”
魏昭:……
虞听晚:“夫君还有什么要的吗?”
魏昭淡淡道:“桌上……”
姑娘很快打断:“有什么吗?我都没瞧见。”
魏昭:“有一千两银票。”
虞听晚:??
不早说!
她眼都亮了,腾一下坐起来。
“真的?”
反应强烈。
姑娘这还哪里坐的住啊。蹭蹭蹭穿鞋下床,打开夜明珠照亮,就大步走过去。
桌上物件不多。
除了摆着的茶具外,一盘点心,便只有明晃晃摆着的纸笔了。
魏昭侧身,眼眸沉沉,里头好似涌着某种情绪,似能将人吞没:“找到了吗?”
“没。”
魏昭意有所指:“总不能看到了别的。”
虞听晚深吸一口气,无辜:“也没呢。”
换来前者的一声自嘲。
“成。”
虞听晚平静走回去,平静再度躺下,努力闭眼试图陷入沉睡。
屋内彻底陷入诡异的安静。
月色皎皎,透过窗格落下一地清辉。
一切都那么风平浪静。
可又好似底下孕育着波涛汹涌。
虞听晚听到自个儿浅浅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
魏昭被打了。
他想躲,可死死被虞听晚猛地翻身按住,硬生生挨了十锤。
虞听晚揪着他的衣领:“让你戏耍我!”
“钱呢?还一千两!你倒是变出来。”
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难受,可不得逮着人发泄!
他不反抗,但幽幽出声:“好疼啊。”
“活该,且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魏昭看着就差骑到自己身上的姑娘:“下去。”
他生的俊美,此刻面色苍白,墨发披散,领口褶皱凌乱,像是能由她肆意蹂躏的娇花。
他恹恹,嗓音却好似带了把钩子。
“你要把我压坏了呢。”
娇气死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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