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对苏玉拿来的假药十分不满,一伸手将苏玉推开,指着她鼻子大骂:
“竖子!枉老夫之前如此看重你,你竟给我拿假药!今日若不是老夫人病重,还不知道要被你骗多久呢!”
苏玉心里也十分疑惑,明明前两日就让不言将药准备好了,这两天也没有人进到自己房间里,怎么药就没用了呢?
她仔细回想,此药经手的就他们三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问题,可此刻偏偏却出问题了。
她眉头紧锁,一脸急色,连连摇头:
“小生真的没有诓骗大人,请大人给小生一点时间,小生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李敬哪里还会听她的解释,指着房门大喊:
“老夫现在不想看到你,来人,把这位苏大人,请出去!”
苏玉还想解释,但仆人已经走上前来冷眼看着她,伸手指向门外:
“苏大人,请吧!”
苏玉深知此刻若是再做解释,必会引起李敬更大的厌恶之意,于是默默朝李敬及房内其他亲眷行礼,然后退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苏玉听到房门里传出来一阵阵呜咽声,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伤,又是一场生离死别。
小厮不言见苏玉从房间里出来了,便上去问:
“公子,咱们现在回家吗?”
苏玉咬着牙,一把抓住不言的衣领,眼里怒火中烧,质问道:
“叫你准备的药,你是怎么准备的?”
不言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气急,连忙回答:
“是......是小的去......去找老爷拿的......”
“你确定?”
“小的......小的确定,就是老爷拿的,他直接放进那个盒子里,小的就......就拿过来交到公子手上了。”
苏玉慢慢冷静下来,将手松开,走出尚书府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她一路回想。
当日在医馆,她便瞧见有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走进医馆,四处张望,见她过来便立马站在后面排队的队伍里,斜着眼睛观察自己。
而后就是梁墨......他......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可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因为自己有意疏远?
苏玉摇摇头,这个梁墨,一开始接近他原本是想摸清王府的情况,同时借助他在京都的影响结识权贵,哪曾想他从头到尾都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平日里只喝酒听曲儿,游山玩水,做足了纨绔气派,根本不屑于与那些达官贵人结交。
与他结识,自己不仅没占到什么便宜,还差点儿让别人以为自己也有龙阳之好,是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他信任的。
更何况,因为靖南王居功自傲,一向瞧不起那些文官,朝中文臣对他颇有意见,只是碍于权势,不敢明摆着撕破脸。
反正花容已经在王府里了,此时若是再与他纠缠,反而得不到什么好处。
思量间,马车就停到了医馆门口。
苏玉下马车大踏步地走进医馆,走到蒲叙面前,神情严肃地说:
“父亲,儿子有要事相商,请您移步内室。”
蒲叙见她如此样子,便知有大事发生,于是赶紧起身,随她进到内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