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自打生下姝儿之后,落下这病根儿,就再也没好过。”
嬷嬷听到王妃说这些,脸上露出愤懑之色:
“都怪王爷带回来那个贱人,要不是她……”
“徐嬷嬷,不可胡言!扶我回房歇息吧,我累了。”
靖南王妃厉声打断徐嬷嬷的话,吩咐道。
“好好好,是老奴说错话了,王妃您别着急,老奴这就扶您回房。”
徐嬷嬷将靖南王府扶起来,慢慢走回房间里。
屋子外面,原本已经离开的梁墨静静地站在窗户后面,将刚刚靖南王妃和徐嬷嬷的话悉数听了进去。
他慢慢收紧拳头,薄唇紧闭,压制着心中怒火。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知母妃生下妹妹之后,便常常郁气难抒,气结于心,后来身子就一直不大好。
可他竟不知,母妃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徐嬷嬷所说的“贱人”到底是谁?为何从未听母妃说起过?
他沉默着回到自己院子里,周身戾气让院里的丫鬟小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回到房中,梁墨立马将影卫叫了出来:
“你去暗中查一查,十五年前,王府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人突然出现过?记住,不要惊动府里任何人,特别是母妃。”
“是,属下这就去办!”
影卫闪身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梁墨独自站在窗前,屋内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刻在窗棂上。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王靖南王不是跟着皇帝四处征战,就是在边境戍守,很少有在府里的时候。
王府里,母妃要操持整个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小到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大到迎来送往,田地产业的经营,没有哪一项是她不用花费心思的。
就算如此,她每天还会抽出时间来陪他玩耍、读书、写字、练武。
梁墨的幼年时期,就只有母亲陪在身边。
每次靖南王回来时,靖南王妃就将府里他不在的这段时日所有的账本交给他,让他查看,了解府里的情况,却很少对他说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
他们之间,话很少,大多时候都是母妃在他看账本的时候,像一个属下在回禀一个任务一样,说着府里的事,父王只听着,有时候他听得不耐烦了,便会打断她的话,留她一个人在屋里。
小的时候他不明白,父王为何这般态度,母妃又是处在何种境地。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两个相爱的人,只会不断地想要贴近对方,融入到对方的世界里。
而父王和母妃,也许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对方。
可,既然不相爱,为何又能成亲,又能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呢?
那个徐嬷嬷口中的“贱人”到底是谁?
“若是叫我查出母妃的事与她有关,不管她是谁,本世子定叫她生不如死!”
梁墨心里默念着,一拳砸在桌案上,他的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微微泛红,纤长的睫毛也挡不住眼底的怒气。
同样站在桌案前的苏玉,此时手里拿着易安悄悄递给她的册子,仔细翻阅。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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