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卫队首领站出来,面对北周帝跪下:“臣等疏忽,请皇上治罪。”
“治罪?”北周帝面色阴沉,似笑非笑,“是不是那天朕的项上人头摆在了逆党的庆功宴上,你们才能不疏忽?!”
三军卫队的首领、君祁烨和江慎再次跪下。
北周帝沉沉地叹了口气:“昨晚,在宫华殿当值的侍卫及太监,全部杖责三十,罚俸一年!”
禾盛深深地弯下腰:“老奴遵旨!”
朝堂上,其他大臣稍稍松了口气。
他们庆幸,直到早朝快结束,北周帝都没点过他们的名字。
早朝过后,君祁烨捂着腹部伤口,慢慢地站起身朝外走。
“宸王殿下留步。”
禾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君祁烨下意识地放下手,连连舒了几口气,回过神颔首回礼:“禾大总管有事?”
禾盛赔笑:“宸王殿下,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说话。”
听到这个,君祁烨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但皇兄发话,自己也不好真的充耳不闻或是拒绝。
于是,朝禾盛点头示意:“有劳禾总管,本王这便过去。”
不到一半个时辰,君祁烨便随禾盛到了御书房跟前。
御书房阳光明媚,茶香四溢。
但北周帝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
君祁烨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皇兄。”
北周帝挥挥手,示意他站起身:“昨晚,母后寿宴上突发刺客,朕一直不明白,刺客身上的武器,究竟是如何带进来的?”
君祁烨微微一怔:“皇兄,宴会前,臣弟已然严查了来客及值守侍卫宫人,至于刺客是如何带了武器,臣弟目前正在查。”
北周帝被气笑:“那便是说,你并不知道武器来源。”
北周帝一直心有余悸,武器带进宫,还出现在太后寿宴上,是件非常严重的事。
若是这么发展下去,皇宫还何谈安全?
君祁烨再次跪地:“皇兄,是臣弟疏忽。”
北周帝看了君祁烨许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按说,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君祁烨默默地不说话。
北周帝继续说道:“但是,无论如何你也要上心,刺客今日带了武器来行刺,他日难免会将闹出更多的事端。”
君祁烨再拜:“皇兄教训的是,臣弟记下了。”
北周帝打量着君祁烨半晌,才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来:
“并非朕苛责与你,只是,你既接了宫中防卫,就该严查,以免给御史台带去话柄。”
君祁烨再拜:“皇兄说的是,臣弟记下了。”
北周帝挥挥手,示意君祁烨免礼:
“昨晚抓住的刺客,除了要继续审讯,还需问清刺客背后的策划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身着黑斗篷的人。万不能再出岔子了。”
君祁烨点了点头,随后,试探着说道:“皇兄,关于昨晚宴会上的刺客,臣弟直言,宫中还需展开密切询查,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