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许久不见,风姿依旧。”君祁烨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谨王爷君祁铭】
【谨王爷一直在北疆驻守,很少回京,最多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秦时月见礼:“见过谨王爷。”
“九弟,你这位王妃,今日除了见礼,似乎就不太会说其他话了。”
【找茬?】
秦时月微微一笑:“谨王爷,今日临出门时,王爷曾教导过妾身,进宫拜见时,万不可太过活泼,妾身一直谨记。”
说到此,秦时月忽然明白,晨起时,君祁烨提醒自己改称呼是什么意思了。
君祁铭黑着脸:“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
【不说话不行,说话也不行,你到底要闹哪样?】
“六皇叔,九皇婶第一次进宫参加如此正式的场合,难免拘谨。”太子君慕泽圆场,“您着实不必太过深究。”
五皇子君邵全程未说话,只是云淡风轻地喝茶。
熬完了的拜见的环节,秦时月终于松了口气。
厚重的王妃正装裹着,闷出了一身汗,黏腻得着实难受。
“不舒服?”
秦时月神色淡然:“我只是看见太后娘娘凤体大好,松了口气。”
“谨王爷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以后可以避开他。”
“王爷多虑了,那倒是不必。”
君祁烨也没再说什么。
离开皇宫,君祁烨将秦时月送回宸王府,自己则是去兵部处理公文。
只是,秦时月回到宸王府没多久,很快又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准备出门。
被王府的管事冯嬷嬷拦住去路。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
冯嬷嬷掌管王府内院,得知新婚之夜,王爷在书房呆了一夜,可见是没把王妃放在心上。
所谓的求娶,也不过是仗着她‘福星’的名头。
“冯嬷嬷,敢问王府是有主子出门需同下人请示的规矩吗?”
冯嬷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秦时月似笑非笑:“冯嬷嬷不想回本王妃的话也行,等晚会儿王爷回来,我亲自去问王爷便好。”
说完,拾步便走。
“王妃,王府里没有这个规矩,方才,是老奴冒失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时月理都没理,径直出了王府大门。
“王妃,这刁钻婆子,对您没有半分敬重,居然还能做到内院管事。”
冬至恨恨的,咬牙切齿。
秦时月正色:“冬至,不许议论王府的事,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冬至垂眸:“奴婢没忘,隔墙有耳。”
“对付她这种恶奴,有的是办法。”
进了宸王府,要想顺畅些,还得提醒君祁烨清理后院。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一会儿,主仆三人来到了秦氏布行。
秦氏布行是燕北侯府名下产业,也是利用母亲嫁妆填补亏空最多的产业。
几近用了半数。
即便如此,布行还是亏空的状态。
秦时月想查个明白,拿到能让母亲顺利离开渣爹的东西。
与此同时,沈如玉也没闲着。
她去了沈家别院,见到了“抚养过”秦时月的屠户夫妻。
夫妻二人黑黝黝的,身上穿的衣裳虽然陈旧,但看上去还算整洁。
他们二人被关在沈家别院许久了。
每日好吃好喝地待着,原本瘦削的身子也长了些肉,他们有些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