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祖母的事,自有大理寺处置,父亲现在应该多费心卫表弟。父亲切莫因小失大。”
说完,秦时月转身进了宸王府。
宸王府大门,慢慢闭合,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淡影。
秦牧阳站在原地。
“秦家家风不好,得亏沈家与其切断关系了,这往后,秦家还不定惹出什么事来呢。”
听到这些言论,秦牧阳觉得脸面过不去,恨恨地离开了。
殷氏造谣宸王妃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北周帝的耳朵里。
“秦家老夫人因为宸王妃不为秦家跑关系,开口便说宸王妃不孝、自私自利。这一传十,十传百,便在街头巷角传开了。”
江慎如实回禀道。
“朕记得,秦老夫人是先帝册封的四品诰命,当时获册封之时,也是因为救驾有功,怎么如今倒成了这般。”
“许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尊贵荣宠之下,忘记了秦家是如何一步步起来的。”江慎公事公办道。
随后,进一步询问:“皇上,秦老夫人造谣宸王妃一事可大可小,臣斗胆请问皇上,该如何处置,毕竟四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在,总羁押在大理寺,怕是也不大合适。”
“那便削去殷氏四品诰命身份,贬为平民,一辆囚车,送到城外的庄子上休养吧!”
江慎拜了拜:“臣遵旨。”
江慎走后,北周帝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一盏温度正好的茶水,就递到了跟前。
北周帝看向递茶的君祁烨,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你也不说句话,倒是让朕......”
君祁烨打趣:“皇兄将臣弟留下,原是要将臣弟当做听客的。”
“瞧你这话说的。”北周帝坐到他对面,“方才事关宸王妃,怎么不听你说话呢?”
君祁烨沉默了好一会儿:“皇兄,恕臣弟直言,您将卫彦华的案子交给臣弟来审,怕是会给王妃带来麻烦的,这不,谣言就这么散开了。”
“朕手底,也是没有合适的人可用,唯有你......”
君祁烨抬头,不经意地对上了北周帝的眼神。
片刻,又挪开。
北周帝岔开话题:“审得如何了?”
“卫彦华的案子,势必会牵扯到秦老爷,毕竟他的京兆府士曹一职,也是秦老爷动用关系求来的。”
君祁烨点到为止。
北周帝心知肚明:“想做什么便做吧!朕也给你留一道口谕,无论秦府如何,也绝不会牵连到宸王妃秦时月。”
君祁烨听罢,眼眸一亮,当即站起来朝北周帝一拜:“多谢皇兄。”
北周帝圣旨一达,殷氏被大理寺官差送出来上了囚车,准备送往城外的庄子上。
秦牧阳听闻消息,连忙赶过来,正好看见母亲要被送走。
殷氏被关了两天,形容疲惫不堪,此时被送上囚车,更是颓废不已,原本整齐地发髻,此时也显得凌乱不堪。
秦牧阳后悔,早知这样,当初就该将母亲拦在家里,总比像现在狼狈的去城外庄子要好。
他真没想到,秦时月当真会这么绝情。
殷氏被送走的时候,有不少百姓围观。
“活该,为老不尊!留在家里,只能是祸害。”
“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的结果,早应该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