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第一个问题,不知各位可否给我讲一下贵庄是如何验出兵器上喂了毒的。”
“这个简单。”程不归开口,当日便是他以银粉验的毒。
玄金山庄因为铸造兵器所需,所以会常备银粉。那一日是蒋南望从库房拿来了银粉。
打开盒子时,银粉还是银光闪闪的模样。等到程不归接过盒子开始验毒,不过刚刚撒了一点在剑身上,那银粉就变黑了。
“银粉落在了哪里?”萧珺问。
玄金山庄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上官禾率先开口:“此事有何关系?”
“所以你们并没有将银粉撒满剑身。”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很确定,一同摇头。
程不归眯了眯眼。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萧珺看向在场几个习武之人,问:“诸位都是江湖人,请问以霍青竹的武功,是不是可以轻松伤到上官庄主?”
“自然不能!”这个问题并不难,上官禾立刻道:“那日是我爹心疾犯了,这才败了一招。”说完又看向霍青竹,问:“是不是这样?”
霍青竹非常识相地连连点头。
说到这里,上官禾突然反应过来了。
霍青竹伤到阿爹根本就是偶然之事,他若是想杀阿爹,真的会通过在剑上涂抹毒药来谋害阿爹?
她之前就觉不对劲儿,故而才一直追问霍青竹为何要杀她阿爹,现在突然豁然开朗。
“可是,剑上的毒药又怎么解释?”
“唔,在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萧珺没有回答,而是问:“霍青竹的佩剑,你们可曾清洗过。”
“当然不曾,我们为何要清洗他的佩剑?”蒋南望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那便好。”萧珺笑了,“可否把他的剑拿来,再予我一盒贵庄的银粉?”
“可以。”
等她要的东西都拿了来,萧珺轻抖手腕,把整盒银粉都倒了出去。
谷正业见到她豪迈的动作,眼角抽了抽。
这时大家才发现,萧珺是打算将银粉洒满整个剑身。
就如当日他们所见,银粉变黑了。可是与他们所料不同的是,并非整个剑身都是黑色。
剑尖的银粉并没有变色,而靠近剑柄的部分的外刃却变黑了。
萧珺看着霍青竹的剑,低声一笑,自语道:“果然如我所料。”
“霍青竹,你伤到上官庄主的那一招,是怎样的?”
“我转剑反握挡他攻势,然后伤了他。”霍青竹说。
“果然是以反手剑伤人。”萧珺拿着霍青竹的剑,比划了一下:“霍青竹右手用剑,寻常剑招,当是内侧刃伤人,可是内侧剑刃并没有毒。”说完,萧珺又以反手握剑,这一动,原本的内刃变成了外刃,而外刃变成了对敌的内刃……
“对对对!”看到萧珺的姿势,霍青竹立刻拱了起来,兴奋地说:“我当时就是这样握剑,所以是用靠近剑柄的剑刃伤到了上官庄主!”
萧珺没搭理霍青竹,继续对玄金山庄的人说:“诸位皆是习武之人,我想请问一下,依照上官小姐的说法,霍青竹尚且不能确定自己会伤到上官庄主,那么他又如何能精确做到,用染了毒的剑柄外刃伤到上官庄主呢?”
“所以,毒不是从剑进入伤口,反而是从伤口染到剑身上的。”
“霍青竹,他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