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宋县令回想着贾文彬怯懦的模样,摇头,“又说不定……是梁柏泽强迫了贾文彬?”宋县令越说越觉得在理,“今日学子们在花园中争吵之时,不是有人提过曾见到梁柏泽给贾文彬钱财吗?”
“难道说……”霍青竹说:“那梁柏泽自己有断袖之癖,就对同窗下手,选了清秀弱质的贾文彬?贾文彬迫于梁柏泽的身份和钱财,勉强屈从……”
“贾文彬勉强忍耐,直到那夜竹林中,梁柏泽欲对贾文彬行不轨之事,贾文彬终于忍无可忍,抄起个石头砸晕了梁柏泽,愤恨之中,将其杀害,且毁尸泄愤?”宋县令道。
萧珺无言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听到此处,终于加入了对话,“若是这样,倒也能解释为何梁柏泽身上全无抵抗的痕迹。色令智昏,全无防备之时本就最容易被偷袭。但是……”
“但是什么?”霍青竹问。
“若是贾文彬是临时起意杀人,为何会带着凶器?”萧珺说:“若是早有预谋,又为何先用石头砸晕,而不是直接将梁柏泽捅死?”
听到萧珺的问题,霍青竹和宋县令都不吭声了。半晌,宋县令道:“这些,就只能等贾文彬给我们解答了,对了,可有把贾文彬看管起来?”
“山长的意思,既然他与梁柏泽有关,又在案发当夜与梁柏泽有约,自然是要等两位大人回来亲自审问。我走时,梁先生已将贾文彬安抚下来,并送回贾文彬自己的房中。”
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书院。此时夜已经深了,学子们都被先生们和舍监赶回了各自的房间。而贾文彬的房间外,则留了两个衙役看守。
“贾文彬在房间里?”宋县令问。
“回大人,他自进去,便未出来过。”衙役回答。
“进去问话吧。”萧珺点点头,直接走了过去,敲响房门。
房内的灯亮着,却没有人应声。
“贾文彬。”萧珺并未有疾厉之音,只声音和缓道:“本官有些话要问。”
房内还是无人应答。
“贾文彬,贾文彬?!”这时宋县令走过来了,一边大声喝问一边推门,可是门却从里面落了栓。
不论宋县令怎么喊,里面还是没有声响。
萧珺目光一凝,看了一眼霍青竹,霍青竹了然,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油灯燃着,灯火不停地跳跃,而贾文彬则坐在书案旁边,俯身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萧珺眉头皱起,而霍青竹则哭笑不得,走过去,打算推醒贾文彬。
“你心倒是大,这都能睡着。”霍青竹一边推一边说,“这种姿势也能睡得着,你倒是厉害。”
“霍青竹,他大约不是睡着了。”萧珺看着桌上的茶壶,还有壶身上隐约的淡褐色粉末,皱眉说到。
霍青竹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贾文彬被他推得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而这时,他的面容也完整地露了出来——
面色青白,哪还有半分血色。
“贾文彬!”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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