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气氛太过暧昧,她闭上眼睛,小声唤了句:“夫,夫君。”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不过是个寻常的称呼罢了,她也不知自己脸颊在发烫个什么劲。
宋璟瑢无声扬起了嘴角,满意地翻身下去,“夫君这两个字,还是从阿菱口中说出来比较好听,为夫甚是欢喜。”
陆玥菱的脸更烫了。
“殿下还是别再说话了,食不言寝不语,我先睡了。”她说完,就翻过身背对着宋璟瑢。
莫名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宋璟瑢却伸手把她翻了回来,一如之前一样,将她扣进怀中,“明日我便要起程回皇城去,能得阿菱这一声夫君,便不虚此行了。”
“明日便要回去?”陆玥菱下意识问。
“嗯,悄悄告诉你,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父皇想必已经知道此事,最迟明日晌午,召我回皇城的口谕便会抵达谢府。”
陆玥菱哑然,她没想到,宋璟瑢居然还会做出偷跑这种一点都不稳重的事情来。
片刻后,她又问:“那父皇会忌惮你与外祖父之间关系过密吗?”
宋璟瑢低笑一声,“想什么呢?父皇是担忧我的身子,旬阳不比皇城,这里可比皇城冷得多了。”
“哦。”她还以为,圣上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有所防备,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听宋璟瑢的意思,圣上待他与寻常父子无异,这倒是她未曾想到过的。
宋璟瑢轻轻拍了拍她后背,嗓音轻缓:“夜深了,睡吧。”
许是被宋璟瑢这样抱习惯了,很快,她便睡了过去。
次日,巳时刚过,皇帝的口谕便来了。
来传口谕的,还是圣上身边最信任的洪公公,以及一队队列整齐的禁军。
宋璟瑢无奈,连午膳也未来得及用,便上了马车。
临走前,交给陆玥菱一块棕色令牌:“我将卫钦留下给你,若有任何差遣,凭此令牌便可。”
陆玥菱还未接,他又加了句:“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不想你再陷入陷境,阿菱,收下它,也好让我在皇城能安心一些。”
陆玥菱原本还想,旬阳有外祖父,有谢家军,她在此处非常安全,就连花明都被她派出去了,何需卫钦。
不过,宋璟瑢最后一句话,打消了她想拒绝的念头。
“这令牌我收下了,那殿下便安心在皇城等臣妾回去,到时,我们一起过除夕。”
宋璟瑢这才露出笑意,“好,我等你。”
太子来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原本请了一日休沐的谢燕陌又拿上佩刀,准备去军中转一转。
谁知还没出府门,谢府就出事了。
谢衡和谢老夫人望着桌上的信和锦盒愁眉不展。
林氏站在一旁,一边低低哭泣,一边拿帕子擦拭眼泪。
谢燕陌到的时候,陆玥菱也刚好闻声而来。
“外祖父,外祖母,这是出了何事?”
谢燕陌则是直接抓起了桌上的信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他的表情与谢衡如出一辙,皆是愁眉紧锁。
陆玥菱上前,动手掀开了锦盒。
谢衡连忙喊:“别开那盒子!”
可为时已晚,陆玥菱已经打开,并且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根人的手指!
且刚切下来不久,锦盒下面的布都被血液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