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虽不能售出，但并不意味着，楚原不能因此而得到好处。
相反，让这两桶妖血都砸在手里，他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别忘了楚原的身份，是一名制符学徒。
画符固然讲究天分，但练习的次数，以及绘制符箓的材料，其实更重要，至少在学习绘制符箓的初期时是如此。
天才又如何？
比得过我氪金么？
只要肯烧钱，加上勤奋刻苦，就算是天才，我也能将你碾为粉末。
而修仙四艺，阵丹器符，制符学徒虽然不受重视，但只要成为一阶符师，自己在门中的地位，立刻就能暴涨。
关键是有了一阶符师身份的掩护，自己接下来不论是交易物品，还是展露更多的不凡与财物，在别人眼中，那都有顺理成章的解释，不容易引起怀疑。
而随着身份提高与荷包变鼓，自己就可与人交易，收购增进修为的丹药，甚至去门中申请，换一座灵气更好的洞府，不用被卡在眼前的瓶颈了。
想到得意处，楚原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他便来到书房中，在桌上铺开符纸，准备练习。
画符除了传承与天赋，还需要三样东西：符笔、符纸，与灵墨。
其中后两者是消耗品。
但低阶符纸很便宜，原料是灵农收获后的麦秆，且制作简单，便于大量生产。
所以价格很低，一枚灵石碎片，轻而易举，就可以购买到十张由灵麦秆为原料所制作的符纸。
当真是物美价廉。
不过这种符纸，也只能用于绘制一阶初中期的低阶符箓。
一阶上品的灵符，虽然承载之物也是符纸，但原材料，要换成灵气更浓的碧玉灵竹，或者一些价值更高的灵木。
至于传闻中的二阶符箓，那乖乖了不得，其符纸通常是用一阶妖兽的皮毛为原材料炼制……那种等级的宝物，已不是如今的楚原所能臆想。
能使用这种符箓的，要么是筑基大修，要么是受其宠爱的后辈子侄。
若没有后台，那么修为至少也要到炼气大圆满，这样的存在才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一两张二阶的灵符，作为关键时刻的保命底牌。
当然，这一切对楚原来说都太遥远。
作为一名初学乍练的制符学徒，灵麦秆所制的符纸已绰绰有余，用更好的符纸，既没有必要，还容易弄巧成拙。
不过灵墨的情况却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绘制最低阶的符箓，也必须用到妖兽的血液。
但在燕国，至少落月谷所占据的这一片地域，妖兽的数量并不多。
如此一来，灵墨不仅价格极高，而且品质也不好。
像制符学徒所用之物，通常都是以妖兽血液为基础，再加上大量的灵泉水兑制而成的。
不能说粗制滥造吧，只能说比假货稍好。
用这样的灵墨绘制符箓，成功率可想而知。
而就是这样的东西，普通的制符学徒还常常买不起。
偏偏还是必须之物，于是用的时候无不抠抠搜搜，如此制约了练习次数，一名学徒想要晋级成真正的符师，若没有后台支持，就算天分不错，也要五年之久。
至于天分差一点，像原主这样，十年能够晋级，算是运气不错。
甚至有不少，当被磨平了希望，眼睛中没有了光，终身便被困在制符学徒，再也无法寸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