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聪明的人也想不明白,毕竟,可能做这些事的人自己也没想明白……
……
……
“妈的,干了!”
而在此时的阴府,二锅头一双眼睛,一直落在了下面的紫太岁上,看着那些紫太岁汩汩成河,也已经开始渗入枉死城中,甚至有些被枉死城里被吸引的小鬼给盯上,正在试探。
他这一颗心也如心脏一般疼,忽地一拍大腿,掳起了袖子。
胡麻忙道:“老哥,你这是想干什么?咱们的任务,就是帮龙井前辈护法啊!”
“他?”
二锅头看了一眼降神台,道:“他哪需要咱们护法,反正这法坛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
“我过来,也是红葡萄酒小姐嘱咐我,一定要把你接出去,不然就骂人。”
“但是……”
“……”
他顿了顿,认真的看着胡麻,道:“你自己是有办法走的对吧?”
胡麻点了点头,道:“我有退路!”
“好兄弟!”
二锅头便兴奋起来,一拍大腿,道:“那我这里给你留的退路你便用不着了!”
“我还是干点别的什么事吧……”
“……”
“诶?”
胡麻正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便见二锅头忽地一咬牙,竟是从石台上面冲了出去,一时阴风荡荡,将他这一身黑袍都吹得高高扬了起来,怀里抱着的,正是那一只红皮大葫芦。
“是了,是了……”
此时此刻,孟家大老爷也正被各路消息惹得心惊胆颤,甚至生出了隐约的惶恐:“那些邪祟已经消停了二十年,但是,但谁敢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难不成真是因为我孟家想要打造照妖镜的事,惹怒了他们?倒是都朝着我们孟家来了?”
“……”
可照妖镜的事情,本就是贵人张提了出来,孟家只是出力出东西的啊……
如今竟真的是孟家替张家挡了灾?
而内心最深处,却还总是疑虑,这些邪祟总是可怕的,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便让人心惊,如今他们养精蓄锐二十年,早不发疯,晚不发疯,偏赶上这会子发疯了?
莫非,真是胡家?
毕竟,这些邪祟能够养精蓄锐二十年,都全是因为胡家没有干过活啊……
无法形容的怨愤充斥了孟家大老爷的心底,却在浑没出个主意之时,便见到那石台上的邪祟,竟是弃了法坛,直接从里面冲了出来。
看着他威风荡荡,身边暗雷滚滚,将靠近了他的阴兵鬼将也给惊得四下里逃窜,这孟家大老爷也已陡然间惊恼,忽地上前,一把抓了过来。
“大胆邪祟,给我过来说()
话!”
孟家大老爷养尊重优,虽然离老祖宗最近,也是一身本事,但能不出手,绝不出手,早先肯亲自上手去拆石台,便已经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儿,但这会子,却是毫不犹豫了。
怒喝声中,一只大袖,陡然之间拉长,变大,遮天蔽日一般,直向二锅头抓了过来。
虽然九柱道行,大半气力,皆在背着老祖宗,但二三分余力,也已恐怖至极。
“卧槽……”
可是石台上面跳了下来的二锅头,却是骤然吃了一惊,虽然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了准备,却也冷不丁被对方身上那滚滚阴煞给吓了一跳。
本以为自己也上了桥,本命灵庙足够坚固,怎么也可以冒这个险的,但这会子,却是不敢赌了,口中骤然大叫一声。
“哗啦!”
他一只手里,忽然托出了一个罗盘,上面天干地支,星相河流,运转不息。
往身上一罩,便似这迷蒙天地,都翻了一个跟头,倾刻之间滚滚阴风雾气被他招唤到了身边,孟家大老爷那挟着无尽怒意的一抓之力,居然被尽数分散,流进了枉死城之中。
而他却在这罗盘护着之下,不受分毫影响,闪身之间,便已来到下面。
“阴阳二景盘!”
孟家大老爷在看到了这罗盘的一霎,已是忽地怒发冲冠,目眦决裂,再无半点怀疑。
心里那无数疑问,尽皆翻腾而起,一条一缕,再无更清晰者。
“胡家小狗,你好大胆子!”
说不出的愤怒,让这孟家大老爷甚至都彻底的失控,愤愤然的大骂,劈手抓落,数不清的恐慌与愤怒涌上了心头,这会子倒是真的怒了。
“啊哟……”
胡麻被那孟家大老爷的喝声吓了一跳,慌忙抬头,倒发现那孟家大老爷根本没看自己,只是向了下面的二锅头大骂。
一时懵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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