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要是不为我做主,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刘长绢伤心极了,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她跟马东财多年感情,还为马家生了两儿一女,难道还不如一首破诗?
马东财面露难色。
要是王姨娘和周姨娘也敢这样,他早就喝骂了。
可是,刘长绢的父亲官拜工部尚书,正是马东财的顶头上司。
这些年,要不是老丈人一直罩着他,就他这种胸无点墨外强中干的货色,根本无法在官场立足,更不可能身兼要职,负责皇陵的修建工作。
“夫人,要不,我把他锁到东边小院里,不让他出来半步,你就看不见他了。”
马东财还想让马鸣,能多写出来几首好诗,助他平步青云呢。
“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刘长绢亮明态度后,就哭哭啼啼地带着丫鬟回屋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
马头忍无可忍道:“父亲,为了这个狗东西,你难道不要母亲了吗?”
马东财瞪了马头一眼:“什么狗东西?那是你弟弟,是你亲兄弟。”
“我才没有他这种兄弟。”
马头转身跑进了屋里,他决定跟着母亲一起去外公家,找外公做主。
“父亲,要不,你把他交给我吧,他确实触犯了大楚律法,我应该把他带回衙门,秉公发落,请父亲放心,他是我的兄弟,我肯定会帮他求情的。”
马脖表面说得义正言辞,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马鸣生不如死。
大楚以忠孝治国。
马鸣殴打母亲,就算不砍头,至少也得发配边疆,这辈子都别想活着回来了。
“不用。”
马东财拒绝了马脖的提议。
想了想,他叫来了正忙着救火的吴管家。
“是不是还有几百亩地租没有收上来?”
吴管家点头哈腰道:“是的,老爷。”
马东财吩咐道:“这事就让鸣儿负责了,你现在就带着鸣儿出城,去收地租,这一次,务必要把地租全部收回来;然后,用这些钱在乡下给鸣儿买座院子,先让鸣儿在乡下住一段时间,等到夫人气消了,我再过去把鸣儿接回来。”
“是。”
吴管家是个瘦高老头,他答应一声后,就准备带着马鸣立刻离开。
马鸣却扶起了赵姨娘:“我们走。”
赵姨娘却看向了马东财:“老爷,求你了,你就让我跟鸣儿一起吧,我一定会把鸣儿照顾好的,我拿性命担保。”
马东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赵姨娘充满了厌恶。
犹记得几年前,这个小妾还皮肤白嫩,最为年轻漂亮。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越来越丑,越来越脏,现在身上已经臭烘烘了。
还不如一个下人,他是真的不想多看一眼。
打发她跟马鸣一起离开也好,省得碍眼。
“谢老爷。”
赵姨娘对着马东财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跟着马鸣和吴管家一起向外走。
……
“夫人,我已经把他赶出去了,你就别生气了。”
马东财回到奢华温暖的房间里,抓住刘长绢的手,不让她继续收拾行李。
刘长绢兀自不开心:“老爷,把姓赵的也赶走吧,她又不能给老爷生孩子,笨手笨脚,连个下人都不如,还时常惹我生气,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马东财叹息一声:“赶走了,已经一起赶走了。”
刘长绢这才露出胜利的笑容:“谢谢老爷,对了,那首诗真的很好吗?”
马东财露出笑容:“好,真的好。”
刘长绢不解道:“狗子连一天学都没有上过,怎么可能会写诗?”
“我不是请的有私塾先生吗?还请的是最好的私塾先生,那可是曾经教过太子的先生,连咱们的女儿都要读书写字,鸣儿怎么可以不好好学习?”
马东财气愤地问道。
他虽然腹无点墨,却舍得花钱培养孩子,为些不惜重金请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