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间,军中便传来的哄闹的声响。
阿辞依稀听到的是走水了,走水了!
军械库也走水了!
阿辞拧眉,瑞羽怎么会放的是军械库的火!
还有另一伙人在?
阿辞侧身躲在树上,那树影茂密,在那灵气围绕的营帐之中有人进去了。
阿辞听到:“殿下,军械库走水了。”
接着她没有听到其他的话,那些士兵出来。
李盛年在营帐内?
那么现在呢?又有多少人在里面?
阿辞捻着毒粉,掀开营帐就走了进去。
营帐内的烛火通明耀眼,可是空气之中却是一股血腥味,那些血腥味之中还掺杂着一些檀香味。
是用来掩盖血腥味的么?
阿辞带着几分警惕,慢慢上前,那屏风后的人一身白里衣,胸口的伤被纱布包裹起来,可是里面渗出的血却是鲜艳夺目。
李盛年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手肤色暗淡,青筋暴露。他支撑在床沿,双手无力地垂下。地面上的血迹尚未完全干透,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的周围熏染着檀香的香气,而一盆血水静静地置于他身边,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脸色苍白,紧攥着被角的手青筋暴起,表情十分痛苦,仿佛正经历着难以言说的煎熬。
这是李盛年?
他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眼窝下一片青黑,眼神空洞如深渊,瞳孔浑浊难清。形容狼狈不堪,仿佛经历了漫长的苦难。他的脸瘦削而狼狈不堪,如同经历了漫长风雨的孤舟一般脆弱无助。
阿辞再次仔细一看,他的手脚都被绑上了铁链,铁链将他的皮肉都磨出血来,接着又结了血黑色的痂。
那脖颈上的青筋蔓延了整个脖子。
阿辞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李盛年?那个看上去华贵无比,可是却目中无人的李盛年?
真的李盛年怎么会忍受自己变成这样?
他看到阿辞的那一瞬间时,涣散的瞳孔缓缓一变,接着他的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下。
阿辞一惊。
这不会是李盛年的把戏吧?
她并指看向那屡灵气,就在这里面。
她二话不说,直接召唤契约书,牛皮纸的契约书缓缓出现,接着她催动着咒语,紧接着的,青色的灵气缓缓从李盛年身边飘散而出。
慢慢的,阿辞额间亮起莹白的光,可是就在她缓缓闭上眼时,面前的李盛年突然站了起来,大手一伸就直接把阿辞给拉到床上。
紧接着,也不知道是李盛年没有痛觉还是自己在做梦,李盛年已经借势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她睁开眼睛时,李盛年近在咫尺的脸猛地覆下,随之而来的是,自己唇瓣上也有了软软的触感。
这是.....李盛年的唇瓣?
阿辞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可是李盛年看似虚弱无比,这厮的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他好像早就料到了身下的人会离开,所以大手紧紧地抓着阿辞的手腕,甚至不肯让她动分毫。
他用力地亲着阿辞,没有任何的技巧,他的吻像狂风骤雨般猛烈,带着强烈的占有的**,他希望身下的人能完全融入他的世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幽幽地在阿辞耳边响起:“才多久没见,一让我出来就让我看这个?”
阿辞睁开眼睛。
自己什么时候闭上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
口中的血腥味和疼痛感慢慢传来,阿辞蹙眉,用心声对乌瑰说:“别废话,赶紧把他给我弄开!”
乌瑰笑着,兴致勃勃,又带着欠欠的语气说道:“我看你刚刚挺享受的,怎么?是害羞了?”
“三——二——........”
乌瑰立即挥手把李盛年给弄开,阿辞赶紧起身,摸了摸嘴唇,强烈的痛感让她吸了口凉气,李盛年的唇瓣边也携着一抹血色。
阿辞只觉自己的唇瓣发麻,而且发麻的还有舌头,除此之外就是口中那浓郁的血腥味。
她吐出一口血,擦了擦嘴,蹙眉盯着李盛年,这厮亲就亲,为何还咬人?!!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不直接杀了他算了。
就在阿辞展手正要施毒时,乌瑰却说道:“你现在可不能杀他。”
阿辞面色有些不耐,“谁管你,今日这人我是杀定了。”
李盛年坐在地上,神情怆然,面如死灰,这时又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慌忙捡起地上的石头,然后就开始喃喃着,好像得了癔症一般。
阿辞的眉头缓缓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