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一听,立即头疼欲裂起来,她佯装痛苦:“哎哟哟,哎哟哟,我这头有点疼,可能是刚刚的内伤,不行,不行,我得好好休息休息。”说罢,起身朝前走去。
瑞羽虽然恨不得问清楚,以免这个人吊着自己,但是谁叫这个人知晓太多自己的事情。
本来大不了直接杀了就好,但是此人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
罢了罢了,先把恩报了,之后的事,徐徐图之。
瑞羽沉默地走在她身后。
就在这时,雾晓飘洒在竹林之中,阿寻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小辞哥!”
阿辞微微愣住,还以为自己幻听,微微眯眼,白雾之中跑出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阿寻面色带着几分担忧,又掺杂着几分喜悦。
阿辞见到后,微微笑了:“阿寻。”
谁知,少年直接跑向她后直接将她搂入怀中。
阿辞好像还在睡梦当中,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身体则是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她只觉仿佛好久没有睡一个觉,眼皮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阿辞嘟哝着说道:“阿寻,你何时长得这么高了?”
阿寻放开她,神色微微一惊,“小辞哥,你,你没事儿吧?”
他面露担忧,伸手捂住她的鼻子。
阿辞回了一下神,吸了吸鼻子,抬手一抹时,手腹间是一片鲜红。
她流鼻血了。
可是她的头好晕,好晕,身上也好痛,好痛。
好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遍似的。
渐渐地,她失去了知觉。
“小辞哥。”
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阿寻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长夏,不是阿辞。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辞才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茵绿,阳光在树叶缝隙中细闪着,好像天边的晶石。
“小辞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阿寻关切的问候让她回过神来。
她撑着坐了起来。
头不昏了,身子也不疼了,但是看着自己腿上和手臂上包裹的纱布,她还是有些愣住,她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了?”
九和拿水给她:“您是操劳过度,再加上身子有伤,还淋了雨,受了点风寒,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阿辞喝完水后,抬眼看向四周却没看见李盛年。
“李盛年呢?”
阿寻漠不关心地说道:“不知道,或许是恢复了记忆,回去了吧。”
李盛年回去了?
他恢复记忆了?
所以那些人才说找不到李盛年的行踪。
阿寻这时试探性地问道:“小辞哥,担心他?”
阿辞一愣,随后摇摇头:“没有。”
瑞羽探查完后回来,说道:“那些人没追上来,周围也没有其他灵者的气息,我们现在很安全。”
阿寻抬手抚着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小辞哥,你再睡会儿吧,等会儿我背你走。”
阿辞一笑:“你这小孩,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阿寻蹙眉,垂眸时,眼底有些许的失落:“我,我不是小孩儿了。”
阿辞有些虚弱,笑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只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谁说不是的?这不,还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孩。”
阿寻没有再回答,瑞羽将药喂给阿辞吃下后,阿辞又睡了一下。
一路上,只觉阿寻的脊背宽厚温暖。
很是舒服。
一路上她醒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这一路走来,还都是小孩儿背着自己。她也是欣然一笑,也不拒绝。
三日后,阿辞体力恢复了些,能够自己走路了,但是还是不能长途跋涉。
夜晚,阿辞怎么睡也睡不着,来到河边,拿出死寂的妖丹看了起来。
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
乌瑰这时打着哈欠飘了出来,看到神情惆怅的阿辞,再看到她手中的妖丹,知道了一切:“你的妖丹,我能帮你。”
阿辞收了起来:“灵力已被吸干,做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重新修炼。”
乌瑰也没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了那收起来的珠子上。
“主上!主上!不好了!瑞羽,瑞羽?”
阿辞一听九和的声音,起身,跑了回去。
瑞羽双目通红,手中拿着双刃,跪地时神情痛苦非常,他好像无意识般疯狂向周围的东西砍去,也不管周围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