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觉得,你现在还逃得了么?”
那人抵着脖颈的剑再次收紧了几分,槐序脖颈缓缓溢出鲜血,他喊道:“快!快杀了他!快!”
阿辞拧眉犹豫着。
如果自己不能够一击毙命,那么那个人或许会伤了槐序。
那人好似笑了:“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
她沉声警告着:“你是在找死。”
那人扬言讽刺一笑:“那就试试看,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割破这人的脖子快?”
阴司撇看着阿辞,见阿辞无任何的举动,他们也不能够轻举妄动。
阿辞的心脏在缓缓颤抖,这样的事情还是再一次发生在自己面前。
四年前,槐序来营地来看她,那夜敌寇偷袭,也是像今日这般,敌寇首领用匕首抵在槐序脖颈上,逼她退兵。
那时候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搭弓拉箭干脆利落地射杀了那敌寇首领。
箭羽从槐序脸侧划过,划出浅浅的血红,还好没留下伤疤。
或许是那次的惊吓,槐序大病一场。
这回,阿辞将手中的长刀丢下。
阴司各个惊诧。
槐序的神情也是微微一愣,继而,他听到一身玄衣的人说道:“放了他,我来做你的人质。”
阴司一听,“主上,三思。”
阿辞却是耸耸肩,摊开手说道:“如你所见,你想要一条活路,就只能用我来要挟他们,但是你若是再这番纠结下去,到时候我们的人来了,你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随而说道:“你,你把身上的武器全部扔在地上,然后慢慢走过来。不许耍小聪明!”
阿辞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随后她将自己腰间的各种药瓶全部丢下。
看到药瓶的那一刻,阴司们已然了解,他们也微微后撤。
阿辞双手抬起,缓步走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直接将槐序一推,继而寒刃就这样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阿辞倒吸一口凉气。
槐序眼眸微微一动。
阿辞:“走,离开这儿。”
槐序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听到他说道:“你若是在这儿,我也不好施展我的拳脚。”
槐序点点头:“......谢谢。”
随而,他跑了出去。
那人的手微微颤抖着,阿辞不禁冷笑:“你也真是可以啊,受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那人:“闭嘴,让你的人退后。”
阿辞却是笑着:“杀了他。”
那人声音一颤,手上的力气也重了几分:“你说什么?!你真的不怕死么?!”
阿辞:“你觉得现在怕死的人,是谁?”她的声线低沉婉转,每一声都直勾他的心里。
恐惧感席卷他全身,明明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可是如今,如今.......
这种感觉就如同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慢慢地饱受着煎熬。
他的手渐渐发麻,阿辞森然笑着,他吼道:“闭嘴!别笑了!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得快点,下手要重些,这样血才不会溅到你身上。”
“.....闭嘴!别说了!闭嘴!”
阿辞轻轻动手,看不见的毒药粉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那人体内。
只见那人身体绵软无力,猛地骤然倒地。
阴司一举围了上来。
阿辞抬手,手腹上一阵湿润,她低眸一看,面露几分不悦。
斜眸间,那人痛苦倒地,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她上前,抬脚一踹,那帷帽被踢掉后,露出的是一张极具普通的脸,她微微蹙眉:“把他扶起来,脱掉他的上衣。”
阴司们照办。
阿辞抬眼,面露几分不耐之色,看到了肩膀上的鞭痕,还有肩头的青肿。
伤几乎对的上,可是......
这伤却是新伤,起码才一天。
阿辞手执匕首,尖锐的一端轻佻起那人的下颌,她眸色漆黑无比:“说,人去哪儿了?”
那人一副视死如归般,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不知道。”
阿辞看着那屡血气在那个人周身消散,她没有再多问,手腕一转间,那淬满剧毒的锋利匕首就这样径直划破那人的喉管,紧接着,鲜血喷溅而出,阿辞闪身离开。
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轻飘飘地说道:“那你可以去死了。”
那人拼死捂着喉管,倒地那一刻,刚好听完阿辞最后的话,才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