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接着说道:“我们早已签订了死契,主生,则我等皆生;主死,我等也不得苟活。”
她拿出召阴令牌,把玩在手中之时,她猛然想起了,另一块令牌。
无字令牌。
“查,查出这个令牌是谁的?”
阴司抱拳退下:“是。”
次日正午,一伙人吃过午饭后,赵扶桑就拿出一封信:“甲衙所衙君颁了令,这是师傅给我的书信。”
阿辞接过:“什么东西?”
赵扶桑说道:“师傅说,近日各城衙所相互勾结,结党营私怪象层出不穷,特命甲衙所执法司的大人南下查清贪赃枉法之案。”
执法司?
金山之事居然惊动了执法司的人。
李盛年听了却是眉宇间带着思索。
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阿辞放下书信:“那不是很好么?你担心什么?”
赵扶桑面露几分哀伤:“师傅让我回去协助执法司的人。”
阿辞还是不理解,甚至看不懂他究竟在伤感着什么,就听到他对自己说道:“阿辞,你放心,我处理完之后.....不,三天,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一定回来。”
阿辞哭笑不得:“为何三天?那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十天半个月的,你就不怕你师傅责怪于你?”她一顿,剥着坚果,“再说了,你不是一心追求去甲衙所么,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
赵扶桑:“可是......”
李盛年打断了他的话:“此事非同小可,你师傅叫你回去,定是发生了大事,你回去磨练磨练也好。”
赵扶桑微微眯眼盯着李盛年,那眼底的恨意和厌恶一览无遗。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李盛年怎么想的?趁着自己不在,就欺负阿辞。
于是他开始警告着李盛年:“姓李的,我警告你,不许再欺辱阿辞,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李盛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索性也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更别提听进去了。
阿辞听着一愣一愣的,这姓李的欺辱自己?
这赵扶桑还是多想了。
她无奈一笑,对她说道:“行了,你快点去吧,衙所中人现在恐怕早就等在城门口了,你再不去,回去路途遥远就剩你一人了。”
赵扶桑没有办法,只好对阿辞说道:“阿辞,我去了。”
阿辞点点头。
李盛年则是环着手站在阿辞身后,那眼底之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这副挑衅的模样让阿辞恨得牙痒痒。
赵扶桑离开后,乌瑰开始无聊起来了。
“我徒弟走之后,我可怎么办?”
阿辞略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看着他:“那么想他?不然,我把你赠与他,可好?”
乌瑰哂笑:“那还是算了,这愣小子,指不定就把我弄丢了。”
阿辞没再说话。
就只听的李盛年说道:“走吧,咱们去查查火狐族的下落?”
阿寻这时刚回来,听到李盛年口中的火狐族,于是问道:“什么火狐族?”
阿辞见他端来了药,然后接过,跟他解释道:“李盛年怀疑这火狐族的人还在城中。”
李盛年坐下:“此事非同小可,需尽快禀明城主,帮忙抓人。”
阿辞不禁哼笑:“帮忙?不给咱们添乱就不错了。”
瑞羽和九和如今在外查着火狐族的下落,只要张麻子与那些火狐族的人见面,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们的主上。而这么多天过去了,城主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更别提派人寻找屠苏岩了。
说不定这城主早就被策反了,或者是被人放弃的一步棋。
李盛年自然懂得阿辞的话外之音。
也是一言不语。
阿辞喝了一口药,只觉苦得舌头发麻,她喝一口还要喝一口水,这样方能咽下。
阿寻看见后,翻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罐子,随即倒了两滴在碗中:“小辞哥,我滴了两滴花蜜,你尝尝,还苦么?”
李盛年将这一切尽收于眼底,他看着阿辞十分满意地点着头,喝着这药就像是喝着花蜜茶一般。
“良药苦口,你这番喝药,怪不得病迟迟不见好转。”
阿辞听了用勺子一下又一下地搅动着碗中的药,假意一笑:“我虚不受补,行了吧。”
阿寻听了眉头微微蹙起,眸色黯淡了少许后缓缓垂下。
里面装满了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