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立即笑了:“你这小孩,还真是长大了不少。瞧瞧,都快有你桑哥哥高了。”
赵扶桑笑呵呵地搭上阿寻的肩膀:“恐怕很快就会比我还高了。”
阳光正好,穿透枝头缝隙,洒在阿辞身上。
她笑脸盈盈,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身心地开怀大笑了。
一旬过后,乌瑰再次苏醒,苏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喊着阿辞的名字。
阿辞现在杵着拐棍,勉强能够自己行走了,见到乌瑰火急火燎地飘出来,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也有些不耐:“叫魂呢你?”
乌瑰看着阿辞这副样子,一时间有些愣住:“你,你....你怎么了?”
阿辞漫不经心地说:“被暗器穿过手脚而已。”
乌瑰面色逐渐愠怒起来:“一定是那个混蛋,一定是他泄的密!老子定要让他碎尸万断!他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诓骗老子!?”
阿辞静静地听着乌瑰骂了他一遍,还是没能够听得出来他是谁?
“骂完了么?”
乌瑰粗喘着气:“没有,我得骂他祖宗十八代!”
阿辞慢慢走着:“那你自便吧。”
李盛年这时候又来了,看到了阿辞能够自己一个人走着,于是将手中的卷轴藏于身后。
他拨开垂下的花影,走到阿辞身边:“今日如何?”
阿辞:“还不错,一天比一天好了。”
李盛年站在她旁边,看到了不一样的拐棍,微微蹙眉问道:“谁的?”
阿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拐棍,于是说道:“这是阿寻给我做的。挺好用的。”
李盛年没有回答,随手将卷轴塞在她手上,他坐在树下,倒着桌上刚烹好的茶。
自己给他做的不用,难不成旁人做的能有他做的好?
他语气冷漠着:“这是城中枉死官员的名单。”
乌瑰趁此凑过来看了看。
阿辞脚下没有太多的力气,伸出手来想要李盛年去搀扶。
李盛年抬眸看着她,明明知道意思,但是却微微迟疑着。
阿辞半天不见他来搀扶,于是抬眼看他:“过来扶我一把。”
李盛年却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意味深长地说:“怎么不用阿寻的拐棍自己挪过来呢?”
阿辞一时间对这个癫公无语至极。
这厮还真是一刻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安生的样子。
阿辞直接愤愤将卷轴用嘴叼着,双手撑着,慢慢挪了过来。
她坐下,将卷轴扔在桌上:“谁稀罕你扶似的?”
李盛年一时间竟也语塞起来:“我.......”
这人怎么就这么倔?说些好听的不会了?明明以前多会说的。
阿辞仔细看着那些官员的详细信息,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他们以前都是在自己辖地之中生活任职,也是自己死后,那些城池辖地尽数被收入三王手中,这些人也就慢慢地迁入到关城。
在那儿之后,关城也变为了屠苏氏的地盘,当时自己的权势倾覆后,这些领地和权力可是被群起而瓜分了的。
李盛年这时候说道:“那个屠苏小姐如何了?”
听到了李盛年的话,阿辞边翻看着卷轴,边回答他:“不知道,那日我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打昏过去了。”
李盛年这个时候问道:“你知道那些伤你的人是谁了?”
阿辞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我哪知道?我才刚进去就晕了,人都没看清。”
李盛年这时眉宇间带着思索,看着阿辞看得认真,于是问道:“你可看出什么了?”
阿辞说道:“没看出什么,只觉奇怪。”
“有何奇怪之处?”
阿辞:“这些人死于筝线蛊,可是这蛊的源头却至今还未查到。之前我让阿寻他们去那个我们之前来的小镇上,几乎一夜之间,镇上的人踪迹全无。”
李盛年了然,这件事情阿左和自己说过。
阿辞放下卷轴:“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大的阴谋,这关城说不定只是火狐族的一步棋,而我们,全部都在棋局里。”
李盛年这时候说道:“我们得掌握主动权。”
阿辞点点头。
乌瑰这时听了,也说:“之前还有屠苏岩的消息,现在可是杳无音讯,这让我们从何查验?”
阿辞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那个屠苏岩一定是知道什么,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找她的下落,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在小镇上的人烟消云散之时,就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再重新查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夜晚过后,瑞羽悄然出现在城主府上,阿辞借着月光坐在床上,听着他说话:“查到泄露消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