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会意,点点头,离开了。
这时赵扶桑突然扭身:“我明白了,这些人是想将关城占为己有,毕竟关城现在也是屠苏氏的一部分,只要有了关城,接下来屠苏氏的财产势力尽被他们收入囊中。”
阿辞一笑:“不错不错,挺聪明的。”
赵扶桑展颜笑了。
两人讨论着今夜的战术以及如何才能安全救下屠苏岩。
赵扶桑点头会意。
讨论完后,阿辞发现自己的瓜子吃完了,低头一看时,就看到赵扶桑将一碗干干净净的瓜子剥好摆在自己面前。
阿辞调侃道:“这不会是你用嘴剥的吧?”
赵扶桑面露几分淡淡的紧张:“怎么可能?”
阿辞拿起一颗:“你不会,刚刚什么也没听进去,就只顾着剥这些吧?”
赵扶桑:“怎么可能。”
阿辞抓了一把,随后站起就要走,脑海之中想起九和的那些话。
她狐疑地扭身,盯着他看。
赵扶桑正在喝茶,抬眼时就两眼相视,随即呛得接连咳嗽。
阿辞一笑,也为自己心中的猜想而感到不切实际。
再者,他喜欢谁又与她何干,自己可千万不能忘了,他可是赵怀晋的种。
回到客栈之时,乌瑰说道:“李盛年醒了。”
睡了三天总算是醒了,他醒的还算及时,今晚的任务看来多半是要成功了。
阿辞推门进去就说道:“好点了么?不是我说,你这觉睡的也太久了。哎,不是我说,这回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报答我?”她边说着,边将带回来的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却没听到李盛年的回答,阿辞扭头看去时,骤然被吓了一跳。
李盛年撑着双膝,坐在床沿上,一身素白的里衣微微敞开,面色虚弱,眼中却是冰冷如霜,还带着微微的厉色。此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望而生威,带着轻蔑,好像在看着轻如羽毛般的人。
根本毫不在意。
他的记忆恢复了?
乌瑰看了,也是微微一愣,悄声对阿辞说道:“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阿辞看着他,立即挤出一个笑容:“你,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他缓缓站起来,走向她。
阿辞微微后撤,单手向后负着,手指尖已然开始拿出毒粉。
李盛年却是神色如常,将视线放在桌子的吃食上,随后说道:“你就给我带这些?”
阿辞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你现在伤还没好,不能吃辛辣的。”
李盛年哦了声,坐下吃了起来。
阿辞:“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说罢,她就要离开。
李盛年却脱口说道:“谢谢。”
阿辞一顿,诧异非常:“什么?”
李盛年此时抬头,神色恢复如常:“我说,谢谢你,这次又欠了你一条命。”
阿辞挥挥手:“日后记得交一下诊费就行。”
李盛年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好。”
阿辞欲言又止着,但是还是问道:“你,可有想起什么?”
李盛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什么?”
阿辞看着他这副样子,应该没有恢复。
乌瑰也说道:“他这个样子,应该没有想起来。”
阿辞:“行了,你吃完,记得吃药,穿衣服下来,今晚有任务。”
李盛年点点头:“好。”
阿辞走后,李盛年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就在这时,帐幔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阿左抱拳恭敬非常:“大人,咱们的人已经找到了屠苏小姐。”
李盛年放下筷子:“盯着他,若是他有下一步举动,立刻来报。”
阿左应声后就翻窗离开了。
刚才差点就被阿辞撞了个正着。
不过,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将自己从那个人手中救下的?
她就是长夏。
可是为何,她对槐序却视而不见?
哼,不见更好。
戏火节在夜幕降临之时如期而至,四处燃起的火光将整片天都照亮,犹如天边盛放的晚霞,但是细细一看间那些火光之间还绽放出朵朵火树银花,盛放出的朵朵火花在星辰之中缓缓流动。
如同清水飘零的鲜花一般。
美不胜收。
纵横密布的街道到处是游行的花车,还有表演的人群。
年轻女子轻纱遮面,腰挂紫罗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