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微风再次呼呼吹起,阿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还是先换上再说。
这个衣服十分地大,她还在研究要如何将这个衣服收一收的功夫,身后就传来李盛年的声音,“穿个衣服都不会了么?”
她一吓。
捡起手边的石头就往身后砸去。
李盛年侧身一躲。
微微攒眉。
月光渐渐亮起。
李盛年眼眸微微一沉,随后便是惊讶。
阿辞赶忙衣服穿起,面露不悦,“大人请自重。”
李盛年收起了眼中其他的情绪,“都是男人,自重什么?”
宽大的衣领松松垮垮地垂下,以李盛年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到胸口那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伤疤,她用腰带把衣服往上提了提,也不至于垂在地上。
双足虽然白皙,可是上面的那些疤痕依旧触目惊心地可怖。
她挽起袖子,看到了李盛年游走在她身上的目光。嘴角半边扯起一抹弧度,“李大人难不成有什么异样的癖好?总是盯着小人看。”
李盛年眸色一沉,“老子对你没兴趣。”说罢间,就直接上手将阿辞提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李盛年将她提到案发现场。
因为下雨,那些水草被鲜血所浸泡着。
空气之中传来一股腐臭味。
阿辞微微皱眉。
此人的死法和糖果铺老板死法一样。
腹部被掏空。
现在满是一汪血水。
她蹲下,细细地查看了起来。
死状一样,目自尽裂,脸色青黑。
不过.......多了样东西。
阿辞将那人的脖颈拨开。
上面赫然是两个血洞。
皮肤惨白,血管之中,经脉之中是青色。
“看出什么了?”
李盛年问着。
阿辞充耳不闻,直接将那人的衣襟给拉开。
她顿时开始惊骇起来。
胸口青紫一片,那些脉络,那些血管纷纷暴涨凸起,好像快冲破薄薄的皮肤,可以看见里面的清色液体在流动。
这种尸体,和当初在战场上是一样的。
她再次被李盛年给提了起来,“看出什么了?”
他再次问道。
阿辞这个时候眸色沉沉,看了他一眼后。
此事绝对不简单。
她现在知道李盛年为何会来这里了。
妖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还牵扯到了西荒。
李盛年看着阿辞眼底的挣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还不能让他知道。
阿辞点点头,“不就是和那个老板一样的死法么?”
李盛年松开手,神色恢复如旧的冷漠。
阿辞看着他这样,知道了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于是乎,他挥了挥手,“将尸体带回去。”
“是。”
属下将尸体带回去之后,阿辞思绪渐渐飘回以前战场上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带兵去漠山收回妖都领域的五城。
可是军队却受到了埋伏。
全军上下几乎在一夜之间折损了一半以上的士兵,他们全身变得青黑无比,眼眸赤红非常,遇人便咬。
还专咬腹部。
那个时候全军溃败。
这件事情还被三王在妖尊面前大作文章,自己的兵权还被收回了一段时间。
虽然她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一样的,但是青柳镇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好了,他们都走了,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李盛年突然发问。
阿辞镇定下来,随后摇摇头,“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李盛年也不装了,抬手猛地掐住阿辞的脖子。
这么细细的脖颈好像一掐就会断掉。
阿辞拼命挣扎起来,可是没有灵力的她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寒气自钉子钻入她的体内,还在马上颠簸如此久,现在的她快不能喘息了。
李盛年猛地将她的衣服拉开。
白皙的皮肤和狰狞可怖的伤疤被揭露在外,让她更想挣脱开来。
“你放开我!混蛋!你放开!”
李盛年的目光再次深究着那些伤疤,还有埋在四穴之中的殷红疤痕。
他伸出手,不顾阿辞的疼痛用手将那钉子外面已经结痂的伤疤给揭开。
“啊——滚开!”
阿辞猛地一挥拳头打在李盛年脸上。
她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竟敢用手将疤痕揭开。
阿辞的心快跳不已。那钉子外的伤疤被揭开,鲜血潺潺往外冒出,自她的指缝间蜿蜒流出。
她痛的几近昏厥。
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可怖。
她眼睛赤红。
这份羞辱她铭记于心。
李盛年!本王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