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羽不再刺杀,那么.....他这回交手的人是两伙人?
热水来了,阿辞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血给擦干净,止住了血,伤口清理干净,阿辞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简单的包扎还是会的,简单地给他上了药,包扎好后,就看到了那堆在地上的那一堆剪破了的衣服。
她立即塞给阿寻,“阿寻,你把这些衣服拿去伙房烧了,莫要让旁人看见。”
“好。”
阿寻倒是镇定,或许从小到大这些场面他也习以为常了。
可是现在李盛年**着上身,幸好腿上没有伤,否则......他得光着。
阿辞示意乌瑰渡些灵力,乌瑰哪敢不从。
莹白的灵力流窜在李盛年体内,将那些毒药尽数引到自己身上。
阿辞心中猛地一紧。
她忽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盛年。
他中的毒是妖都王室秘药。
伤了他的人是妖都王室中人。
她来到走廊处松口气,阿寻回来了,探头看了眼房间内的情况,“他没事了吧?”
阿辞摇摇头,“没事,死不了。”
阿寻看着阿辞的脸色不太对,“小辞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让掌柜开了一间房,你先去睡吧。”
孩子神色有些落寞和担忧,想要再说什么,但是见到阿辞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也就垂着脑袋走了。
那些毒药阿辞现在光是想想还是会心慌手抖,甚至想吐,心底的畏惧让她讨厌极了现在的自己。
自己何时有了软肋,自己何时又有了恐惧的东西?
操!
她烦躁地起身,刚要进屋,和他们同住一层的那对小夫妻颤颤悠悠地探出脑袋来,时不时地偷看着阿辞。
阿辞察觉到了,侧首站定,问道:“你们有事儿?”
她阴沉着脸,眼中的凶光带着烦躁。
那夫妻结巴地说着没事没事就缩回了头,还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阿辞暗道:无聊。
反正天也快亮了,屋子里面是睡不成了,自己还是出去走走吧。
乌瑰飘在身后,问道:“你不睡一会儿了?”
阿辞摆手:“还睡什么?”
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自然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点冲气,乌瑰倒是打着哈欠,“那我再去睡一会儿。”
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过来走过去,踢着脚边的一块石头,踢了一路,这条街走到头了,就折返。
那些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交织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越想,她的恨意就越浓,就越想狠狠地掐着三王五王的脖子,然后踏烂这些烂人的尸体。
“阴司。”
黑影缓缓变成人,虔诚地下跪,安静地等待着阿辞的下一步指示。
“给我查,南下的人究竟是谁?把他的祖宗三代都给挖出来!”
“是。”
静默一片后,阿辞望着远方逐渐亮起的天光,接着铺子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香味飘转在她身边。
阿辞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包子铺。
自己冷静了一晚上后,上前对老板说到哦:“老板,两笼包子,三碗甜浆。”
“好嘞。”
老板喜笑颜开,“小哥,这么早?”
“嗯。”
她冷着脸,老板识趣便也不再说什么。
阿辞抬头四处看着,神色猛地一变,那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某处。
某处,一个俊雅公子含着浅浅的笑接过早点铺老板手中的早点。
随后便转身就要走。
那心底的名字感觉即将呼之欲出,她看着那人即将离开她的视线。
她的眼中是震惊,随之眼眶之中升起了雾气。
她二话不说,抬脚追了上去。
她口中呢喃着:“槐序,槐序。”
她眼眶逐渐红了起来,等到那身影即将拐进巷子里时,她的心口处的钉子猛地一疼。
那痛感顿时席卷全身,如同一击而下的天雷,让她全身根本动弹不得,她撑地半晌起不来,红着眼睛,嗓子里如鲠在喉般,她尽管努力挣扎可是却半天喊不出来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