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元川昙上前,肃色说道:“三哥不可冲动,你忘记了那人给的命令了?”
三王元川途一听虽然有些忌惮那人,但是还是怒不可遏,“她竟敢如此对我!我不该杀了她!?”
“三哥,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身上的灵力还有用处。”
这时三王元川途才缓缓静下来,“行吧,到时候打开密道,再杀了她。”
阵法开启,长夏的灵力在不断地被压制着,四周交缠而来的玄箭将她的四肢洞穿定死在半空中,鲜血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流,在血窟之中不断向外冒着。
她现在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是眼神之中的威色却足以让旁人惊惧,不敢与其直视。
她就这样半昏半死地被带回了妖都牢狱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些前来每日审讯和折磨她的人的每一张面孔都是自己的部下。
她四肢被吊着,身上满是血渍,身上的那些痛楚她感知不到,也记不清那些人钉入自己身体里的钉子有多少颗。
整整过了一个秋日。
冬日来袭,三王来了。
“长夏啊长夏,谁能想到当时风光一时的王爷会变成如今这般,丧家之犬。”
三王元川途狞笑着,那些嘲笑和讽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半睁着眼睛,嘴角是不屑的冷笑:“你觉得你这样做就可以让本王心服口服么?”她长吁一口气,“实话告诉你,本王在战场上受的伤可是比这些都要恐怖千倍万倍,元川途,就你这些小把戏,还是不要在本王面前卖弄了。”
但是三王元川途淡定得好像一切都了如指掌般,他并未说任何话,只是将灵力尽废的她放了下来,随即说道:“本王知道,所以,本王今日打算带咱们尊贵的王爷去外面看看。”
对于长夏的软肋,他调查了这么多年,蛰伏在她之下就为了今日。
长夏畏惧的恰恰就是那些爱戴她的子民们的目光和言语。
“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咱们的王妃?”
长夏猛地抬眼,“你不要碰他!”
三王元川途好像找到了长夏的软肋,有些得意。
随后便将那封和离的书信甩在长夏眼前。
长夏看着封面上槐序的亲笔,赶紧打开,不顾手上的血迹。她想亲眼看看,是否真的是槐序的话。
上面的字字句句皆是槐序的亲笔,信中她根本看不懂那些字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记得结尾的各自安好,这四个字就如同那些骨髓深处的钉子,隐隐发痛,令她难以呼吸。
她以为自己的部下叛变已经不算什么,易骆的死也不算什么,至少她还有槐序,至少身边还有支持着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她倒地大口喘息,可是却根本无法呼吸,一时间她有种不会呼吸的错觉。被人扼住了脖颈,死亡的恐惧感在此时被放大千倍万倍
她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眼底的光芒随着泪水一点一点流失。
到最后的干涸,手中的书信掉落在地,她的心也跟着逐渐死寂。
“风光无限的长夏王爷,准备好迎接你的子民了么?”
长夏被人拖了出去,地面上是一条长长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王爷,猜猜看,还有谁会记得你?如今你这般模样,怕是一介乞丐都会避而远之吧。”
话毕,长夏就被人扔在了大街上,热闹繁华的街道与肮脏污泥的她显得格格不入,好像世界将她隔绝了起来。
行走的人看到她都是避而远之,眼神表情之中的嫌恶和鄙夷根本不加以任何掩饰。
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难如登天,四肢被挑断了经脉,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看了惊惧非常。
明明前些日子她还在风光无限,受人敬仰,现如今自己身边的人相继离自己而去。
是不是真的如同槐序在信中说的,自己太强势了,太自私了,所以才会酿成如此大祸。
她缓缓闭上眼睛,看着墙角之中瑟缩着的乞丐,今年的冬日来得很早。
白雪将天地渲染成一色,黑白的世界里,长夏再也不是长夏了。
应该是长夏早就过去了。
“三哥,就这样放她走了?”
五王元川昙不免有些忧思看着淹没在乞丐中的人。
“她已经是个废人了,难道还想翻身不成?她根本撑不过这个冬日。”
漫天大雪飘飘洒洒落下,将城墙下一处角落里的人给埋没,可是在那疤痕狰狞交错的脸上,那琥珀色的瞳眸却依旧熠熠明亮。
妖都,是本王打下来了。
谁输谁赢,本王说了才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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