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些被搅碎的粉尘缓缓落下,聚集在那尸体的头顶上方,像是一片诡异的乌云笼罩着扶苏公主的遗体。
谁料下一秒,那些粉尘如同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猛地一吸,以一种极为迅猛的速度朝着扶苏公主的头顶之中涌去,瞬间便消失不见,仿佛被那尸体完全吸纳了一般。
只见长夏缓缓抬起左手,轻轻展手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扶苏公主的尸体就这样缓缓起身,动作略显僵硬,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一般。
长夏的瞳色缓缓变红,那红色的眼眸在这略显昏暗的执法司内显得格外醒目,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她轻轻放下手,并指之余,干净利落地用自身的血气在半空中落下一道符文,那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印记。
接着,长夏抬手一挥,那带着血气的符文便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迅速地进入到了扶苏公主的身体内。
在符文进入身体的瞬间,扶苏公主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她的眼睛浑浊不堪,毫无一丝生气,死寂得如同一双死鱼的眼睛一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她就那样站在地上,身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僵硬,毫无自主意识可言。
而在她的脖颈之中,缓缓长出红斑,那些红斑如同是一朵正在缓缓绽放的诡异红花,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长夏并指于前,红眸沉沉,语气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蛊惑:“伤在何处?”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试图唤醒扶苏公主那已然逝去的意识。
扶苏公主缓缓抬手,动作迟缓而又机械,直接摸向自己的后脑勺。
只见她那浓密散乱的长发上沾满着脏乱的水草和泥尘,显然是在水中浸泡过许久的痕迹。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在整个房间之中散开,那香味浓郁而又刺鼻,让人闻了不禁皱眉。
长夏拧眉:“什么味道?”
这时,地上滴答滴答地掉落血珠,那血珠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血迹。
长夏再次放下手时,那手心之中赫然是一颗被血水包裹的珍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长夏也不禁微微一愣,而一旁的乌瑰更是睁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了看长夏,眼神中满是疑惑与震惊,显然是对这一连串的变故感到无比的诧异。
血气缕缕如同丝线在扶苏公主的周围缠绕起来,如同结界一般。
地上的血珠越来越多,慢慢重叠在一起凝聚成一滩血水。
内力如此深厚能够将珍珠嵌入人的后脑勺之中,这难道真的是六驸马做的么?
还是说另有其人。
接着长夏再次问道:“何人杀你?”
扶苏公主缓缓抬眸,接着她的手缓缓往长夏身上一指。
乌瑰再次惊愕。
“什么!?你是不是站错位置了,快快快,站到那边去。”
长夏不禁疑惑,展手将那颗丹药拿出来。
扶苏公主的手再次一动,指着那颗丹药。
就在这时,血气缓缓消失,扶苏公主的身子也倒下了。
一切回归于平静。
乌瑰赶紧给长夏送了点灵力:“血气召魂,你也敢用,知不知道这样很伤身子的。”
长夏唇瓣白皙,额头上沁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掉落,她坐在椅子上,捻着手中的丹药。
这种丹药她早就没有炼了。
伤害扶苏公子的现场也有这颗丹药,或许是伤害扶苏公主的人身上也有这种丹药的味道,扶苏公主记下了,却也死了。
她的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傀儡人死前的场景。
“煊骄王,三王向你问好。”
长夏捏紧了手中的丹药。
她捡起掉落在血水之中的珍珠。
如果这个人是专门为了报复扶苏氏,那么为何会选择在这里?又为何会选择在妖尊寿宴之上。
春宴是元川姌举办的,出了这些事情元川姌一定逃脱不了责任。
可是若这件事情背后主使的人是元川姌呢?她又会如何逃脱这次的死局。
要么找个替罪羊,要么......这件事情的真凶另有其人,而这层局面并非是元川姌的掌握之中。
有人在借元川姌的手来除掉真正想要除掉的人。
乌瑰绕着那尸体左看右看,看了看男的,又看了看女的,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啊。”
长夏抬眸:“有何不对?”
“这两人死的现场都有水啊?难道不觉得奇怪么?要是这个女的早就死了,为何凶手还要千辛万苦地把尸体搬到千鲤池?”
长夏恍然,“说下去。”
乌瑰抱着手漂浮在半空中,讲着自己的那些分析:“找人来搬尸体,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