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淹没进了喧嚣声中。
可是却被长夏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她愣了半晌,随后眼中才缓缓涌现出不屑,甚至就连嘴角都上扬了几分讽刺的笑。
她暗暗地道:“狗屁。”
可是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时候,她的眼角红了,里面镀上了些许的雾水。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台上。
红衣女子发丝飞扬,只见到她展手一挥,随即猛地震碎了那层弱水之冰。
台下哗然一片。
开始纷纷议论着:她就是长夏。
坐在台下的长夏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她手中捻着的血,恐怕是自己的吧。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哦,原是昨晚上,自己喝药结果那药太猛,乱了自己体内流窜的灵气,所以吐了点血。
那个时候身边的人是谁来着?
她的头缓缓一扭,眸色微微一沉。
是她旁边的人。
覃修槐序。
那药恐怕就是个试探吧。
突然间,天幕骤沉,阴沉的天空布满着黑云,仿佛下一秒就会下起瓢泼大雨。
长夏收回盯在槐序身上的目光。
就在她垂眸之时,她右边的脸颊猛地湿润了。
她一怔。
抬头看着天,伸出的手试探着雨。
不是雨。
是什么?
她摸向自己的脸。
泪?
真是可笑。
她不加掩饰地自然擦去,眼神缓缓变得阴狠起来。
槐序爱的是这个冒牌货是吧。
喜欢到可以设计让自己去死是吧。
好,很好。
说的那些狗屁废话都只不过是为了蒙自己。
突然,台上的人手握着那刀柄,才触碰到的瞬间,莹白如同寒冰的灵气猛地向四周散开。
台上的地砖瞬间结冰,那些冰块蔓延成霜,圣洁无比。
红衣女子本来紧张惊恐的神情骤然一喜,她眼中显出的贪恋之色让她面目全非。
力量在她体内涌动,她无休无止地贪恋着这股强大的力量。
眼目之中的贪婪更是让她红了眼。
猛地,她拔出来了。
“她拔出来了!她拔出来了!”
“她就是煊骄王!她就是咱们的煊骄王!”
........
刀才拔出来,那些黑甲卫就直接举起长矛对着自己。
长夏心中发出冷笑。
就连看台上的看客都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长夏扫眼却在那看台之上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影子。
他来这里作甚?
长夏管不得其他。
台上的人明显气焰都开始嚣张起来,举着长刀就指着长夏,威风十足地喝道:“还不快给本王抓起来!带去褫灵台!”
周围异常骚动。
长夏阴阴发笑,接着她抬起手来,一下又一下地鼓起了掌。
她面上带着笑,那笑是嘲笑,是在嘲笑台上的人如此愚蠢不堪。
而那懒散中庸之态的鼓掌更加将这层嘲讽拉到最高。
仿佛对于她来说,台上的人能够拔出乘风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这个时候就看到她说道:“厉害,厉害,原是我小瞧你了。真没想到煊骄王如今都有人愿意去假扮,也愿意耗损自己的全部修为.......”她说着话,缓缓一停,她眸色一扫,便看到了那人握着刀柄的手开始结上了一层霜,而那些霜就如同毒药一般慢慢渗透进她的五脏六腑之中。
看来血气之灵快消失了。
那人的手开始颤抖,眉头开始攒起。
为了不被发现破绽,她很聪明地直接将乘风重新插入弱水之冰中。
那些寒气凝结成厚重晶莹的冰。
那人得意一笑,扭身负手在后,说道:“既如此,本王便让你心服口服,请吧。”
“请?他要怎么上去,难不成爬上去?还是要让王妃抱着他上去?”
“我看啊,他已经输了,众所周知,这煊骄王是女子,而这个人一看就是男人。”
“而且,你看看他,灵力不济就算了,这腿还瘸了,你说说,这要如何?还是趁早认输,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就是说。”
........
各种各样的声音如苍蝇围绕一般传来,长夏扭头冷冷一盯。
那些说话的大人顿觉尴尬,低头的地头,扭头的扭头。
台上的人也听到了这些嘲讽的言语,眼中更加得意:“怎么?是不敢么?”
长夏一笑:“你说得对,我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激我,一激我,我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槐序眼眸之中充斥着担忧,他起身在长夏面前屈膝,然后说:“你的腿伤还没好,别逞强。”
长夏的眼眸缓缓从台上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随后众人只见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向前俯身,在槐序的耳边低语着什么。
话说完,槐序的脸色相当难看。
长夏将腿上的毯子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