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毫不客气地说着,眸色冷漠:“那你得注意一点,小心我哪一天用多了剂量会直接把你给杀了。”
槐序倒不怕,“那很好,我死了后,我们还能重新开始,这个生意很划算。”
她拧眉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根本不会存在的事情,随即暗道一声:“疯子。”
突然间,赵扶桑的声音响起:“你来这儿干嘛?”
槐序轻撇了他一眼,接着眸色便沉了起来,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见长夏昨夜没有回王府,特来……”
猛地一拳直接打在槐序的胸膛。
槐序趔趄后退。
赵扶桑护在阿辞面前,那拳头间都是灵气四溢。
他恨不得直接揍死眼前的人。
“这里是执法司,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放屁!”
阿辞微微惊愕赵扶桑居然会说这些话。
槐序眼底的杀意已经起了,他抬眸看着赵扶桑:“赵公子,我和王爷的事情与你无关,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赵扶桑丝毫不退:“她是阿辞,她现在是阿辞,以后还是阿辞。”
下一秒间,阿辞就看到了两人在院中拼杀,那招招狠辣,几乎都是向着对方的命门袭击而去。
这时,执法司的人乌泱泱地全部围了上来,直接把两人圈在里面。
赵扶桑后撤站定,那衣袖上是被灵气划破了,那脖间擦过的红痕,虽没有涌出鲜血,可是那红痕却是触目惊心着。
槐序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毕竟槐序的修为在赵扶桑之上,除了模样有些许的狼狈外,身上甚至都是一尘不染着。
巳宸直接上前,在槐序面前站定:“你来干嘛?”
槐序也并非是孤身一人前来,四角院之中顿时涌出一些人来。
巳宸大概地扫了眼槐序的人,笑了笑负手,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不错啊,连红甲兵都带来了,可惜啊,你想从执法司里带走人,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吧?”
槐序眸色深深:“人,我一定要带回王府。”
巳宸更是毫不客气地嘲讽道:“王府?凭什么是你带回去?那是师父的王府,你出去了,师父自然也就回去了。”
槐序直接冷眸看着巳宸:“你算什么东西?”
巳宸的笑缓缓一僵,“你想清楚了,你现在执意如此?”
“今日的执法司好生热闹。”
阿辞抱着手,站在廊下,看着这场闹剧,接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她眸底陡然一寒。
元川昙。
执法司的朱门之中走进十名劲装侍卫开路。他们步伐整齐,身姿矫健,腰间佩刀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刀柄上的穗子整齐划一。
元川昙缓缓走出,他带着笑。
身着深紫色锦袍,袍角绣着雅致的暗纹,腰束玉带,佩着象征身份的羊脂玉佩,缓步行出。
他面容平和,目光温润却透着深邃的狡黠。
在场的人纷纷弯腰抬手行礼。
在众多人之中,阿辞很明显地站在廊下,那洒下的阳光照在她的衣摆处,那面上却是阴翳。
此时正逼视着眼前的人。
元川途死了后,元川昙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出行都带侍卫了。
阿辞傲然不耐地抱着手静静地看着他。
元川昙抬眼就看见了在场抱着手站着的阿辞。
他看到阿辞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着那眼神之中高傲的劲儿,又不得不去相信。
他笑着,佯装诧异,看着阿辞,愣愣地对槐序说道:“这,这是煊骄王?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阿辞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人话语之外的意思,于是冷笑一声,暗暗说道:“虚伪至极。”
但,或许他就是让槐序尽身出户的关键棋子。
赵扶桑站在阿辞身旁,说道:“阿辞,他是谁?”
“元川昙。”
元川昙不会像元川途一样把自己所有的缺点尽数暴露出来,反倒是看着他如此中庸之材的样子让人放松警惕,到了关键时候,才会露出爪牙。
赵扶桑点点头。
元川昙接着与巳宸寒暄:“巳宸大人,今日这是做甚?怎么这么多人?”
巳宸拧眉:“五王爷此次前来,不会是专程来看热闹的吧?”
元川昙一笑:“本王来,自然是为了解决大人的烦恼。”
巳宸扭身不再看他:“不必了,这是执法司的事,与五王爷无干。”
元川昙:“巳宸大人,这你就言重了,煊骄王回城,本王很是高兴,这不,特定奉了陛下的旨意过来了。”
巳宸蹙眉看着他。
全场所有人纷纷下跪。
元川昙宣读着旨意:
吾承天命,统御大荒。昔日因故暂夺煊骄王尊荣,今查明真相,实乃冤屈。吾心感愧疚,特恢复其煊骄王之身份,一切尊荣如旧,俸禄赏赐依旧例拨发。
煊骄王生性纯善,才情出众,过往于国于家皆有贡献。今恩准其回王府居住,王府一应人等需恭敬侍奉,不得有误。望煊骄王日后继续为朝廷分忧,护大荒之安宁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