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皇子声音平淡，听不出来，是赞许还是反对。
但是，场中的任何一个人，其实都清楚，二皇子，是不满这个倪文端的！
原因无他。
二皇子生性其实并不适合争夺皇位，他生性善良，甚至胸无大志。
可是，他不争，也会有人逼着他去争！
二皇子的生母就首当其冲，其余势力也纷纷跟上。
他们中许多，都是不满大皇子，或者投靠大皇子太晚，得不到重视的。
富贵险中求。
如果压不了大皇子，他们就只能另辟蹊径！
二皇子，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其为人性格柔和，并没有帝王的果断之色，却也是个好控制的人！
扶持一个傀儡登上皇位，他们能分得的东西，就更多了！
所以，即使二皇子再不满，也得忍下这个被自己母亲请来的倪文端！
其余人也知道二皇子不愿意，也会充耳不闻，甚至逼着二皇子与倪文端多学一点。
倪文端心中也清楚，但是他不在意。
“二殿下准备如何处置陆霄？”
倪文端将刚刚的说教翻了篇，忽然问出来这句话。
陈凡死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二皇子府邸，自然也知晓了。
二皇子沉默片刻，眼中，有了些许挣扎之色，但是很快，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标准答案，抬手说道：“师傅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然也！
身侧的众人，对于二皇子给出的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就要这样！
皇位上的人，越霸道，反而会让他们的利益受损！
二皇子这样的人坐在皇位上，才是最有利于他们的！
倪文端扇了扇羽扇，“若这次，我听你的呢？”
闻言，二皇子眉头微微一抖，继续沉默下去。
等了许久，二皇子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旁边一人忍不住踏出一步，道：“以我所见，应该......”
噗！
一道刀光闪过，那人的头颅应声落下。
那刀光在那人身边绕了几圈，就回到了倪文端的衣袖之中。
众人脸色大变，但是看到是倪文端出手，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二皇子也斜眼看了过去，不发一言。
“二殿下，可以畅抒己见。”
倪文端又出声。
这是催促，二皇子明白。
“杀了陆霄。”
二皇子试探着说道。
倪文端并未向往常那样直接说对或不对，而是问道：“为何？”
二皇子又沉默片刻，就当倪文端又要开口催促的时候，二皇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陆霄很强，如果继续成长起来，只怕是会成为天启王朝的一个至强之人。可他杀了陈凡，就是当众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如果不杀他，未来，他如果是帮大哥的话，后患无穷。”
倪文端并未点评二皇子的想法，只是又问道：“那如果陆霄不帮大皇子，你会不会杀他？”
这次，二皇子又沉默了，甚至，任谁都看出来，二皇子已经有不想杀陆霄的意思了。
“你要杀他！”
倪文端坚定的声音忽然传来，不可置喙！
“二殿下，凡是可能会站在你对立面的人，都要杀！如你所言，陆霄此子，未来成长起来，恐怕是一个巨大的力量，可是你也清楚看到了，这份力量，在还未爆发之前，就站在了你的对立面，杀了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