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天的状况一向如此,担负着乔家上下的事,奔忙不停。
两人根本停不下来,一停,这乔家就得乱。
一个时辰后,府衙有了消息,有官兵在西城门口将意欲逃跑的春桃抓了个正着,其实也太明显了,她一脸疤痕衣衫陈旧,包裹里的器件物品一看又是官家的。
她被关了许久,人有些癫狂且傻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傻笑。
于是很快,官兵将她扔进了痨人坊。
而找乔玉兴却足足找了几个时辰,直到天快黑时,才在城郊一处大杂院中将人寻到。
他倒是思路清奇,居然躲在了南风倌一个同样得过花柳症,已经死了的小倌家中,然后给了大杂院一个小孩碎银子,让他去四皇子府带信。
他本想让自己亲姐来救他,可亲姐靠不住。乔玫鸢听到口信后人都吓傻了,生怕连累自己马上报了官。
抓到人后,乔老太太也护不住他了,只得任由痨人坊的人将其带走。乔玉兴与春桃这对冤家算是又在痨人坊里团聚了。
但是,全城上下但凡他们涉足之地,全部撒石灰,各地派发了免费的汤药,乔玉兴待过的大杂院也被整个封了。
乔家也被狠狠地罚了,毕竟私藏这种传播能力强的病人。
从前临安城的人家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会悄悄将得了疫病的人藏在家里,官府一般也不会主动追究。
但一旦出了事,是会狠狠惩罚的。这一次乔家就被罚了足足三千两银子。
交银子的时候,云禾无疑是肉痛的,但想着把这两瘟神弄出去了也是好事。乔老太太也如释重负,让人赶紧将那荒院封死,再也别开了。
如今那里就跟皇宫里的冷宫、民间的乱坟岗一样,成了乔家最不吉利的地方了。
关于这个结果,乔家上下都觉得极好,除了大义凛然的慕容静,她闹腾了许久,坚决认为自己没错。
这次乔老太太也不惯着她了,下令让她禁足三月,不许踏出潇湘院一步。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在被禁足的几天后,慕容静早上忽然胃难受,大夫一来,说她怀孕了。
这不是乔玉安第一次当爹了,所以他丝毫没有兴奋之色,只是哦了一声,就重新回了他的云墨斋。
云禾给潇湘院加派了婢女和嬷嬷,又让大夫定时去把平安脉,同时增设了小厨房,每日做可口的饭菜,将怀了孕的慕容静整个供了起来,生怕出现闪失。
而这一次,小春香、紫衣等人也没咯噔了,毕竟侯爷好些个孩子了,再咯噔也没个完。
左右这侯府世子之位也轮不到他们头上。
只有小小年纪的乔文晋,郑重其事地问起云禾:“母亲,你为何自己不要个孩子,尽为他人做嫁衣?”
云禾摸了摸他的头:“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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