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老水地,小河边的绿荫下,李乂等人正在训练剑术。
黑嘉的木剑冲着宫无忌斜劈下去,宫无忌赶忙处出剑,勉强挡住。黑嘉手中的剑顺势向后,身体却是前侵,用膝关节撞击宫无忌的肚子上。无忌正全身心的防备黑嘉手中的长剑,没想到对方竟然弃剑不用,直接用**进攻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黑嘉轻松放到,痛的在地上打滚,许久才缓了过来。
“娘的,要不要脸,不是说好了比剑的嘛,怎么还用膝顶。”宫无忌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的骂道,看着李乂言道:“你去干他。”
黑嘉没有理睬宫无忌,径直走到小溪边,蹲了下来,卸下皮甲,捧起冰凉的溪水,洒在脸上。宫无忌带着坏笑,憋着呼吸,轻步来到黑嘉身后,抬起右脚,对着黑嘉踹了过去。黑嘉早有防备,身体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无忌来不及收势,“扑通”声掉入小溪中。无忌倒也爽快,脱了衣服,痛痛快快的洗了起来。
宫无忌搓着身上的泥灰,“我给咱言嘉大哥写了封信,说你在这里生活无趣,洗衣做饭都不太会,让大哥送几个女孩过来,伺候着你。”
黑嘉骂道:“你他娘的想要,打我的名头干啥。”
宫无忌在小溪中洗的惬意,随口问道:“李乂!你是怎么来到这玄甲武骑的!不会求的绛仙吧!绛仙老是在我们面前夸你如何功夫了得。”
李乂也脱了衣服,跳进溪水,“肥义,考校时没见到你啊!”
宫无忌在水中仰着,拍着自己的大肚子,惬意的言道:“像我这么明经擢秀,光朝振野之人,怎么能不为国效力那。”指着巫马黑嘉说道:“这黑嘉也是人杰,有博古通今之学,雄才大略之术。”说完,指着公西泽,“这位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临事不苟,临危不乱,渊雅高尚,当年我们同去华庭,不知那个孙子告密,让我爹发现,带着家丁去堵截我,多亏了公西泽啊,才死里逃生。”
李乂好奇的问道,“都做什么了?”
看着公西泽涨红的脸,宫无忌连连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几人边洗澡边聊天,宫无忌问道:“弗羊,冉君庆这小子有没有找你?”
李乂开玩笑道:“当然找我了,像我这么优秀,能不找我嘛。”
宫无忌言道:“弗羊,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你可要屁股坐正啊。”
李乂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人了,我是大老爷们。”
宫无忌言道:“武骑里面,有四大家族的直面较量,也有世家寒门的暗斗,你寒门出身,又来自泰郡,冉家当然将你视作自己人,必然来拉你入伙。”
见到李乂还不懂,公西泽解释道:“东元十郡中,东北的莱郡是巫马家,北部的青郡是风家,中部的泰郡是冉家,中南部的莒郡是宫家,这都是数百年的老传统了,你来自泰郡,冉家自然拉拢你,再说,冉家最喜欢施恩惠于寒门。”
宫无忌指着黑嘉,“在世家中,巫马家和我们宫家相互帮助,而冉家和风家也是相互扶持,各郡家族只能依附四大世家。”说着,就指着公西泽,“公西泽的公西家是南宫家的分支,在县城算是大户,他娘是南宫家嫡出,她母亲的父亲,就是公西泽的姥爷,是南宫家偏枝,娶了我们宫家庶出的女儿,也就是我三爷爷的五夫人的女儿,这公西泽也算是长子长孙,这么算来,我要喊公西泽表哥。”
黑嘉嘿嘿笑道:“人家公西泽的小姨是南宫静啊,这你不说。”
李乂有些惊奇,“你们这背诵兵法不行,背家谱倒是清楚。”
“背不过兵法没事,不是有你们这些寒门打仗嘛。”宫无忌笑道:“背不住家谱那才是要命那,等逢年过节,你就知道了,有些亲戚能拐上十道弯。”
李乂好奇的问道:“肥义,你和黑嘉是什么关系?”
宫无忌大大咧咧的言道:“他是我表哥,她奶奶是王上亲姑姑,我姑姑算是他奶奶的侄媳妇,从他奶奶的那边来算,我们就是表兄了。”
“他娘的,听着这么别扭。”黑嘉拿着剑,刺向水中游鱼。
宫无忌见刺鱼有趣,也跟着刺了过去,随口言道:“黑嘉来了这里,不知多少人想和他套近乎,别看他背书不行,这该和谁好,不该和谁好,清楚着那。”
见到黑嘉总是刺不中,李乂拿起手中剑,随手刺了过去,就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