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武面露喜色,“如此就好,过些日子,就有转机了。”
武府恺喝了一万酒,问道:“姚相要调封父大营来支援?”见姚武摇头,知道不可能调兵前来,又问道:“那我们就要用缓兵之计了。”
姚武点头,“我们正派出使者,前去和成遂谈判,一来二去,争取时日,用做缓兵之计,武大将军修整大军,修葺城池,誓死守城,一定能迎来转机。”
武府恺若有所悟,“大正帝之死我有所耳闻,知道姚相有左右大局的本事。”呵呵一笑,“你我共同辅佐圣上,我可是真心希望你这次也能左右大局。”
姚武微微一笑,只是吟诵道:“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武府恺辟雍出身,自然知道意思,“不知我者以为魔,知我者以为仙。”
姚武哈哈大笑,“好一个谪仙人,俗缘劫不尽,回首落红尘啊!”二人相视,哈哈大笑,似是知己相见,竟有惺惺相惜之感。
梁国的郡城郇阳城中,随着梁国和邕国联军抵达,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遍地都是兵营,到处都是人马,看着来往不息的大车,遍地升起的炊烟,来回奔波的雄壮兵马,公羊错不是满眼的欣喜,而是满眼的忧愁,看着从大梁城送粮的马车在路上不绝,在默默计算国库中还有多少存粮,担忧的对皋相梁言道:“成遂不允许我们跨过郧关,我们是不是直接打过去?”
蒙正赶紧劝阻,“君侯,如此大事,急不得,急则生乱。”
公羊错很是担忧,“一旦成遂攻下中都,我们努力就成一场空。”
正在众人进退为难之时,皋仁本策马跑了过来,“君侯,飞鸽来信。”
公羊错赶紧打开,细看起来,眼中慢慢露出狂喜之色。看到向来喜怒无色的君侯都是如此,众人知道发生了有利的大变故,也都是满含期待。
公羊错只说了四个字,“成遂兵败!”阅后将信交给了皋相梁,皋相看着,频频点头,给大家解释起来,“中都借助火油,防守住北军进攻。”
“火油!”丁钦安很是吃惊,“看来是东元介入了。”
蒙正点头,“东元怕成遂攻下中都,坐稳了皇位,自己就没借口去干涉了。东元此次出兵,拥立璟文是借口,能坐上皇位是真。”
皋仁本问道:“成遂眼看就要败亡,我们是不是要出兵?”
皋相梁怒视皋仁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懂个屁,朝堂大事,哪轮得到你一个中军令说话。”指着外面,“你就是守门的,赶紧做你的事去。”
一见父亲发火,皋仁本不敢多言,赶紧往外跑,这时候,公羊错笑道:“仁本,不用出去。”对皋相梁言道:“让他在这里听就是了。”
皋相梁对皋仁本言道:“君侯的话,你可听见了,只能听,没有参议之权。”见皋仁本低头不语,才转头对公羊错言道:“君侯若是出兵,二十万大君跨过郧关,都不是成遂和伪皇能独自面对的,臣担心他们会勾结起来,共同对我们。如此一来,三家争雄,局面更是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我们现在手握雄兵,进退自如,臣认为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
公羊错很有信心的言道:“不是三家争霸,中都人心在我。”
丁钦安言道:“君侯别忘了东元,东元还未动那!向来是后来者算计先行者,若是我们出兵,就算是中都打开城门,可成遂怎么可能低头,东元怎能让我们如意,他们会合谋阻挠我们。臣觉得,若是我们不动,东元会按捺不住。”
蒙正点头,“说的没错,君侯要谋定而后动。”
公羊错有些无奈的言道:“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这钱粮如流水啊。”
皋相梁笑道:“臣等已经想到了,我们和马君真和甘恒商议说,我们在沧浪水沿岸划出十万亩地,他们负责开垦,我们国府只负责收取什一税。”
公羊错这才露出笑容,“那就静观其变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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