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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这日,天气晴好。
天还没亮,姜媚就醒了,她刚想起来,肩膀被压住,裴景川看了眼天色,把她捞进怀里:“还早得很,再多睡会儿。”
姜媚睡不着了,她小声说:“我在五香斋订了糕点,得催着他们早点送来,茶水也要先煮起来,还有铺子里的乐器……”
“铺子里有伙计,这些事他们都会去做,”裴景川打断姜媚,不等她开口又说,“你要是实在紧张,我可以陪你做点儿别的放松一下。”
这句别的意味深长。
裴景川素了这么久,姜媚不敢招惹,只能乖乖躺回去。
但她睡不着,在脑子里演练着今天要做的事。
过了会儿,她听到裴景川问:“豆腐铺开业的时候你也这么紧张?”
“没有,”姜媚立刻回答,“其实我一开始没有租铺面,而是先走街串巷的叫卖了一个多月,积攒了一些客人才开的铺子。”
那个铺子地段不好,门面也破,如果不是这样,根本不会有人来。
裴景川脑海里浮现出姜媚担着豆腐走街串巷的画面。
她那样瘦弱,扁担压在肩上应该很疼,但她不会喊疼,只会咬着牙一步步往前走。
裴景川拍了拍姜媚的背说:“那个时候那么辛苦,你一个人都熬过来了,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怕会丢三郎的脸。
姜媚在心里回答,嘴上说的却是:“我没有害怕,只是想尽我所能把事情做好。”
等到天亮,裴景川终于陪着姜媚起了。
收拾妥当,两人坐上马车一起出门。
没多久,便到了铺子外面。
马车一停稳,姜媚便要下车,刚起身又被裴景川拉住:“别急,今天你是东家,你不到,谁都不敢帮你给这铺子开张。”
裴景川的语调平稳,掌心也热,姜媚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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