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回来啦?”
姜媚抽回手,把琵琶交给清檀,上前去迎裴景川。
裴景川抓住她的手,见她指尖还在往外冒血,抽出汗巾把她的手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问:“怎么伤的?”
“刚刚弹琵琶太用力了,没事的。”
姜媚刚说完,秦牧之便凑过来说:“我那里有药,拿给你擦一擦,乐师的手可重要了,你得保护好自己的手才行。”
难得碰到一个勉强能跟上自己的人,秦牧之比姜媚还要心疼,根本看不到裴景川越来越黑的脸色。
裴景川把姜媚搂进怀里,占有意味十足地说:“我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操心。”
秦牧之没有听出裴景川生气了,仍看着姜媚说:“你要快点好起来继续练习,若是有新的曲子出来,一定要先给我听。”
第一次被这么无视,裴景川危险地眯了眯眸,他搂紧姜媚的腰肢,沉沉开口:“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她写的曲子要先给你听?”
裴景川的敌意实在是太明显,秦牧之想了想说:“那你先听,我第二个听也行。”
这是谁先听谁后听的问题吗?
裴景川抿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姜媚拉了拉裴景川的胳膊对秦牧之说:“我的灵感都来源于话本子,秦公子多看看应该也能找到想法。”
秦牧之只喜欢看曲谱摆弄乐器,对其他的事物根本不感兴趣,但他见姜媚一脸认真,还是点头说:“好,我买一些回去看看。”
秦牧之说完就走,也没跟裴景川和姜媚打声招呼。
裴景川没管他,微眯着眸看向姜媚,姜媚连忙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我也没想到他会找到家里来,不过他如果愿意帮忙谱曲的话,戏肯定会非常卖座的,送上门的钱,三郎总不能不要吧?”
“我看上去很缺钱?”
裴景川挑眉,拉着姜媚进屋给她清理手上的伤。
刚刚为了跟上秦牧之,她的指头都被弦刮伤了。
这大半年里,姜媚没怎么干活,手又被养得白白嫩嫩,这会儿受了伤,看着很是碍眼。
裴景川皱了皱眉:“姓秦的脑子里只有音律,从他懂事起就天天泡在乐器堆里,你跟他较什么劲儿?”
裴景川的语气不大好,姜媚连忙说:“秦公子的笛音太好听了,我一时入了迷,就忘了,下次我会注意的,绝不会再逞强了。”
裴景川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处理完伤,从怀里摸出一张请柬给姜媚:“祖母快要过寿了,这次不是大寿,请的人不多,到时我来接你。”
既然不是大寿,那这次寿宴应该算得上是家宴,她要是去了老夫人这个寿辰恐怕不会开心。
姜媚刚想拒绝,裴景川沉声道:“蓟州洪灾严重,这次寿辰祖母应该会号召大家捐钱,你到时候看我母亲捐多少,比她少捐一些就行。”
之前曦和公主和叶青行都给了不少金,捐款姜媚倒是不心疼,但好多人不知内情,她这一出手,裴家的人就都知道裴景川的私库握在她手里了。
姜媚觉得不太妥,但见裴景川眼神坚定,不容拒绝,还是点头说:“好。”
见姜媚没有推辞,裴景川的表情缓和下来,他揽着姜媚亲了一下,温声道:“有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