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捏疼,姜媚闷哼了声。
她不知道叶青行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一时不敢应声。
她脸上全是慌张害怕,眼睛被蒙住后,更是脆弱无辜,比两年前更加得合叶青行的心意。
“裴景川没有发现你身上的烙印么,还是他已经发现了,却喜欢你喜欢到根本不介意你被别的男人碰过?”
叶青行说完笑出声来,拇指在姜媚下巴处狠狠碾过,留下一片绯红,好像姜媚脸上也被打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
姜媚既害怕又恶心,她皱紧眉头,急急地说:“你若敢伤害我,三郎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震慑叶青行,她叫得很是亲昵。
叶青行不仅不怕,反而笑得更大声:“你若被人抓走,他自然不会放过我,但如果你是自己逃走的呢?”
说这话时,叶青行摸了摸姜媚被麻绳捆住的手。
她的皮肤又被养得细嫩如初,麻绳一磨,便破了皮,叶青行的指尖拂过,泛起刺痛,更让姜媚心惊的是,她腕上的镯子不见了。
那镯子是苏歆妍当着裴景川的面送给她的,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叶青行是要伪造她趁乱逃跑的假象,如果裴景川信了,就没人知道她被囚禁在这里了。
姜媚如坠冰窖,强撑着说:“三郎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他不可能相信我会逃跑的。”
“是吗?那不如赌一下,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
姜媚抿唇,心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毕竟这次的情况和上次在应县实在是太像了,昨日她还在跟裴景川耍小性子,叶青行很容易就能伪造出她逃跑的证据。
万一,裴景川信了呢?
——
掳劫姜媚的人在贫民窟被抓,他声称姜媚咬掉了他一只耳朵逃跑了,他也不知道姜媚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他被抓没多久,那只翡翠镯子就被送到了裴景川面前。
当铺的伙计说有个姑娘慌慌张张地跑进铺子里,以十两银子的低价当了这镯子,伙计虽然觉得有问题,但这价格实在太低了,他便冒险收了。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有证据送来,一切都昭示着姜媚在城门封锁之前就混在商队里逃出了城。
白亦跪在地上说:“属下这就带人去追,若不能把人找回来,属下愿自裁谢罪!”
白亦只草草包扎了下伤口便又回来找人,这是姜媚第二次在他面前出事,裴景川还没罚他,他已无颜以对。
裴景川没有说话,目光从面前的证据一一扫过,气息可怖如同罗刹。
裴景川不发话,白亦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裴景川问:“你也觉得她逃走了?”
白亦仔细回想了一下事发时的场景,小心斟酌着字句:“姜姑娘当时很慌乱也很害怕,应该并不知道会遭人掳劫,而且当时她还叫属下救她,和上次不太一样。”
白亦不敢把话说死。
在花楼时,裴景川独宠姜媚,祁州重逢后,更是把姜媚带回了裴家,哪怕姜媚弄出假死脱身的戏码,他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前几日为姜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如今姜媚又逃了,委实有些打裴景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