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钥匙只有孟昌宇和孟丹红有。
安良军扫了一眼便发现端倪,“这锁看着怎么……”
像是被打开过?
穆昔音调极高,“师父!!我管孟丹红拿了钥匙!”
安良军呵呵笑了两声,“看来这锁……”
“我来开门!!”
林书琰:“?”
开门而已,有必要激动吗?
穆昔殷勤地走到最前面,“开锁这种小事当然要我来啦,怎么能麻烦师父?师父是做大事的人!”
安良军:不安好心。
林书琰闻言,无奈地牵牵唇,“我是该向你学习,对师父好一些。”
安良军:??
什么眼神?
穆昔打开外层的防盗门,直奔末间房。
末间房也有门锁,但孟丹红没有钥匙,现在这种情况又无法询问孟昌宇。
穆昔目光单纯,看向安良军,“师父,咱没钥匙,但是孟丹红允许我们进去了,您看怎么办,要不要请开锁师傅来?”
安良军跟着穆昔笑道:“开锁师傅?不好吧,太慢了,我等不及。”
穆昔说:“可咱们也不能直接踹门啊,现在毕竟还没有证据。”
林书琰也跟着劝道:“还是叫一个开锁师傅,不然我们……”
安良军无语。
好好的学霸,偏偏是个单纯的傻子。
“你哪天被她卖了还得给她数钱!”
应时安:对。
安良军对穆昔说道:“你别废话了,赶紧开。”
穆昔吐吐舌,知道装不下去了,利索地拿出开锁工具。
身为一个卖房的,这只是必备技能,没人比她更了解房子!
在林书琰困惑的目光中,穆昔三下两下打开门锁,林书琰的眼睛从未这般大过。
林书琰:“……”
门一打开,穆昔便闻到一股潮湿味。
她没心情再插科打诨,一鼓作气推开门。
屋内比走廊更加幽暗,发霉的味道萦绕在每一个角落,凡是站在门口的人都感觉到不适。
穆昔打开手电筒,找到开关,才看到这间屋子的窗帘竟加了厚重的棉被,好像大东北在过冬天。
末间是个杂物间,堆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穆昔轻声道:“孟丹红说,孟昌宇一直不让她进这间房,而且这间房是后来改过的。”
应时安道:“墙上的画一样。”
与明希宾馆的装潢相同,这间房的墙壁上也挂着四副画,四副画都是相同的位置。
明天宾馆房间的装潢大多如此,是包衡事先考察过,继而决心模仿。
应时安于林书琰走到靠近门的画旁,两人合力尝试推开。
短暂的发力后,只听“吱呀”一声,那副画缓缓滑动,就连打开的方式都与明希宾馆相同!
穆昔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连安良军都紧张地看着那道渐渐出现的暗道。
在穆昔几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宾馆的工作人员,他们不知民警为何要来搜这里,他们也从未上来过,看到这一幕后,吃惊道:“这……怎么和对面一样?”
“对面还这个都抄过去了?”
“完了完了,今天刚笑话过对面,现在咱们这也有了,不会也藏着一个孩子吧?”
安良军道:“书琰,把人清出去。”
工作人员们:“……”
应时安与安良军都了解刑警的工作方式,在应时安确认暗道内没有任何脚印、指纹后,几人一起往楼上走去。
手电筒的灯光在楼梯上晃来晃去,穆昔说:“这里没有灰尘。”
有人打扫过。
但看机关门几乎已经上锈,和对面的宾馆一样快出现问题,可见孟昌宇已经很久没有上楼。
应时安最先走到顶部,紧接着是穆昔。
应时安找到电灯拉绳,白炽灯昏黄的光瞬间充满狭小的空间。
空间虽然狭小,放的东西却不少。
靠墙摆着一排五十厘米高的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些颜色录影带。
安良军拿起两张光盘,惊叹道:“都是少见的片子,值钱!”
三道目光齐齐射来。
安良军:“……,我去帮忙扫/黄过。”
穆昔呵呵笑道:“我相信你。”
林书琰的目光中亦写着三个大字:就不信。
就连应时安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良军。
安良军额头血管跳动,“穆昔!刚刚的防盗门……”
穆昔:“!!,师父!我相信你!”
小肚鸡肠的师父!
穆昔不敢嘲笑安良军了,她朝应时安伸出手,“你有白手套吗?你是刑警吧?”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应时安迟疑片刻,真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
林书琰看着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刑警就在旁边,居然自己去查……
这种精神值得学习。
穆昔开始检查隔间。
乍一看,隔间似乎只是杂物房,只不过堆放的杂物都与某种无法明说的颜色有关,看的人心惶惶。
墙上还挂着几件旧衣服。
应时安说:“等冉兴平过来,再让他……”
他话未说完,穆昔走到楼梯口旁,上楼的右手边有一处隔断用的半墙。
半墙上放着几件厚重的冬季外套,穆昔戴上手套,将所有衣服全都抱走,半墙暴露在灯光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墙的水泥还没干!
穆昔将表层水泥抹去,里面的红砖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