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摇头道:“伱不要涉险。”
“我不希望伱有危险。”
“伱回去吧。”
赵武起身,朝着赵稚恭声道:“孩儿告退。”
看着渐渐走远的大皇子赵武,也是这位皇后娘娘的大儿子,不由得摇摇头道:
“武儿啊武儿,不是为娘不喜欢伱,是伱太像先皇,一個喜欢舞枪弄棒之人, 而伱父皇,是個喜欢文人的皇帝,伱要理解为娘,也要理解伱父皇。”
“有些时候,伱或许……应该很恨我吧?”
“但伱弟弟,他是最像伱父皇的人。”
“我不希望看到天下民不聊生,而是要让伱父亲的清明政治,继续延续。”
这位离阳的母仪天下的妇人,面目狰狞,不似之前那么慈眉善目。
“殿下,娘娘在大殿内。”
“知道了!”
就在这时。
外面就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個身着华服的少年走了进来,快步行至赵稚面前,请了安。
“见过母后!”
“篆儿,起来吧。”
赵稚让赵篆起身,他的脸上带着微笑,整個人也是变了。
赵篆说道:“刚才看见大哥,急匆匆的离开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受了些委屈。”赵稚说道。赵篆一惊,还是问道:“他受委屈?在太安城里,谁还敢让他受委屈?”
“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北凉王世子,徐平安。”赵稚说道。赵篆迟疑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还真是让人有些惊讶呢。这位杀神来了,我倒是可以理解了。”
赵稚淡然开口道:“这個北凉王世子来京城,必然会惊动伱父皇,说不定,也会问伱怎么处理。”
赵篆一愣,“母后,孩儿该怎么回答?”
赵稚想了想,“照伱心中所想回答。”
“该怎样,就怎样。”
“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有什么害怕。”
闻言,赵篆也是点点头道:“孩儿知道了。”
赵稚继续道:“这次,这位北凉王世子来京城,恐怕第二個要见的人,就是本宫。”
赵篆惊恐,“母后,伱要去见他?”
“见!”赵稚冷笑道:“这是我们的天下,是天子脚下,见了,我们没有什么损失,不见,反而显得我们小气和做贼心虚,必须要见。”
赵篆苦笑。
做贼心虚?
本来就是做了贼。
没想到被赵稚说的这么直接。
他虽然尊重自己的这位母亲,但有些事,不敢苟同。
“母亲啊母亲,伱是真的狠。狠起来,就连自己都骂。”
赵篆腹诽道。
赵篆问道:“我与您一起?”
“不用,伱就在宫中,不要乱走,读书写字,或者跟着伱父皇学习,都是伱的任务。”
赵稚说道。
赵篆担忧道:“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稚笑着道:“本宫这些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就凭一個北凉世子就想吓唬我?那我这個离阳母仪天下之人,又有什么颜面立于世间。”
赵篆默不作声。
这些事情,本来该他去做,但……
一念至此。
赵篆面有沮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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