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双眉紧皱:
“还请临孜王殿下慎言。”
杨蛟面无表情的开口:
“留这老小子一命即可,其余的打死勿论。”
刹那间,庭院内飞纵出三百道黑影,皆手持利剑向薛家人和兴武卫袭杀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薛远将自己一双儿女护在身后,却不料这些黑衣人居然都是无双境的武夫,几个呼吸间,就把府内的兴武卫杀之一空。
“烨儿,殊儿。”
没有任何意外,哪怕薛远同样是无双境的武夫,又如何能在同境界内以一当百,薛殊和薛烨相继毙命,就连他自身亦是伤痕累累,被挑了手筋脚筋,生生的跪在地上。
而这三百黑衣人正是杨蛟用负能量之力打造出来的,既自身道途被限,他便从临孜宫挑选三百甲士,用负能量之力去提升他们的武道修为。
“好一个临孜王,本公还真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想不到一贯懦弱没有主见的你,心机如此之深,你现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灭我薛家满门,事后就不怕圣上和太后怪罪,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这个时候,不仅是薛远用愤恨无比的目光看向杨蛟,其他人的脸上也有着惊骇,难以置信的表情。
杨蛟眸光淡漠:
“有趣,你冤枉燕家,想屠戮灭燕家满门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这也要怪你的儿女不曾跟你说过,先前我就言明,谁要是敢扰了燕临的冠礼,我便灭他满门。”
“谁知我前脚说完,定国公后脚好不威风的就把燕家打成逆党,我这人向来喜欢说到做到。”
“事已既此,定国公还是接受的好。”
薛远咬牙切齿道:
“沈玠,你丧尽天良,狼心狗肺,殊儿与烨儿是你的表姐表弟,我更是你的舅父,你今日竟为了区区外人,对血脉至亲下狠手。”
“本公真是瞎了眼了,才会一心想让圣上立你为皇太弟。”
杨蛟莞尔一笑:
“呵呵,二十年前罔顾人伦,不惜亲子性命的定国公,现在竟在指责我丧尽天良,倒是有趣得紧。”
此话一出,又有不少人为之色变。
“皇兄打压燕家,想收取兵符,我不愿多管,薛家欲断燕家血脉,就此独霸朝野,我亦不在意,乃至我的正妃是何人家,我也无所谓。”
“可从小到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妹妹,近几年以来,淮州水患,黔州蝗灾,朝廷又屡次减免税赋,国库早已空虚,若再让你等继续下去,使燕家军失了主帅,薛氏专权,弄的朝堂乌烟瘴气。”
“且不说会让平南王再度蠢蠢欲动,怕是大月也不会再安分,最后,莫不是还要让我这妹妹送去和亲,以平这外患。”
杨蛟说到这,起身而立,不紧不慢的向薛远走来:
“就算你曾经想拿我作筏,欲让我成为所谓的皇太弟,从而让薛氏攥取更大权柄,我也从未放在心上。”
“可是,生而为人,无不有个不能触碰的底线,于此世,我这妹妹便是我心中唯一的净土。”
他负手站在薛远面前,道:
“你说,你该不该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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