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笑吗?”男子赫然是当朝少师谢危,他走上前,眉头一皱。
“先生,您怎么来了?”姜雪宁尬笑的转移话题。
“我若是你,才遭人陷害,捡回一条命,万万是笑不出来的。”谢危直截了当的开口。
“您得知道了?”姜雪宁低眉顺眼的回道。
“闹得满宫风雨,想不知道都难,还愣着做什么,现在还在外游荡,嫌命太长是不是。”谢危说完,不给姜雪宁开口的机会,便率先离去。
姜雪宁见状,心中虽很是不忿,但还是乖乖的跟上了他。
不多时,姜雪宁提醒道:
“先生,这是去仰止斋的路,您的文昭阁在那边。”
谢危止步,看着姜雪宁:
“就算有昨夜陷害之事,薛殊为太后侄女,定不会有什么事,你可有什么对策?”
因为进宫伴读之后,姜雪宁与谢危就把话说开了,在知道只要她不把谢危的秘密泄露,便不会有性命之忧,是以心中虽然依旧对谢危惧怕无比,但也没了曾经的诸多忐忑。
再加上知悉了谢危跟燕家极深的渊源,且还一直在暗中保护燕家,所以,如今亦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于是,姜雪宁听到谢危的询问,笑着回道:
“既然她已干出这般下作的陷害之事,那往后我必定叫她坐卧不定,寝食难安才是。”
谢危双眉舒缓:
“孤勇虽好,但若不能审时度势,便是愚钝,先别着急动手,想清楚再做才是。”
他话锋一转:
“对了,方才你站那做什么?”
姜雪宁不明所以的道:
“学生蒙张大人查清内情方能脱险,是以追去面谢。”
谢危面含深意的盯着她看:
“伱同张遮认识?是何关系?”
姜雪宁面色一滞,打了个哈哈:
“额,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欣赏。”
谢危剑眉微挑:
“欣赏?”
姜雪宁由衷地开口:
“张大人素有清名,是真正的好官,也只有他,肯在我遇险时仗义相助,我欣赏他,感激他。”
谢危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异色:
“你喜欢张遮?”
姜雪宁一听,眼神飘忽不定,当即默然不语,
谢危眸中异色更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燕临知道吗?”
姜雪宁低眉道:
“我与燕临只是朋友之情。”
谢危貌似平静的开口:
“所以,与张遮是男女之情?”
姜雪宁不乐意了,嘴角一撇:
“这是我自己的事。”
谢危语气夹带训诫之意:
“我若是燕临,便扒了你的皮,抽了你这一身反骨,就当你是往日便听闻张遮清名,暗生倾慕,今日一朝见了钟情,但也未必不是你的一厢情愿。”
他语气微顿:
“你倒喜欢他,他却未必能高攀上你,前不久令尊可是靠着不结党营私,仕途更进一步,成了户部尚书。”
姜雪宁面带怒意:
“你才高攀,尚书又如何,未想先生竟也是个看门第高低的肤浅之辈。”
谢危云淡风轻的道:
“我才故意说张遮一句,你就急得跳脚,三言两语便暴露自己的弱点,是你宁二觉得我谢危是个善类,足以信任呢,还是你觉得世人皆善,对谁都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