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殊急忙跪倒在殿上:
“娘娘,圣上,臣女冤枉,臣女只是觉得逆党竟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皇宫里作乱,实在是心忧娘娘和圣上的安危,才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慌。
薛太后眸光有异,淡声问道:
“张遮,你方才不是说律令有言,无证不罪吗?”
杨蛟无比平和道:
“姑娘否认此举甚蠢,张某虽不知姑娘的真正身份,但方才听姑娘姓薛,那张某若是姑娘,便会直接承认。”
他饱含深意的继续道:
“毕竟,你既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行栽赃陷害,想必定有所依仗,之后最多就是受些不痛不痒的责罚,又何必否认。”
不少人听到这,都在心中嘀咕,这张遮还真是个直臣,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之后张某只需在仰止斋找到姑娘亲近的宫娥,不需要问几句话,就能让她吐露实情,只因姑娘虽背景深厚,但涉及逆党,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是以姑娘能定此宫娥生死,而我朝律法却可定她九族生死,姑娘觉得一旦张某给她讲清楚,她会不会还是那么的不知孰轻孰重。”
这一番话不由地让姚惜眼神越发柔和,就连周宝樱等女亦是觉得此刻的杨蛟有股说不出的魅力。
薛殊双瞳一缩,但还是硬撑道:
“张大人,俗话说得好,做贼拿脏,你方才不也说了空口无凭。”
杨蛟眸子闪过一抹白光,语气似夹带一丝煌煌之音: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张某再问你一句,为何行陷害之事?”
薛殊心神似被引动,情不自禁的开口:
“我是觉得姜雪宁得公主殿下青眼不算,还诱得临孜王殿下对他心有所属,便担心殿下受其蒙骗,才想借玉如意案将她赶出宫。”
众人一听,表情越加丰富多彩。
姜雪宁施礼:
“还请圣上明鉴,薛大姑娘所言事关臣女清白,臣女与临孜王殿下根本不相熟,也就是见过几面。”
“想来是薛大姑娘见到临孜王殿下手帕与臣女的相同,才会生出此误会,臣女这手帕普通得很,坊间随处可买,却不料反倒惹祸上身。”
沈琅脸上带着怒意看向薛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用逆党一案诬陷他人,定国公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他气的忍不住的连连咳嗽。
“气大伤身,还请圣上保重龙体。”杨蛟和煦的一说,沈琅就觉得有股温润如玉的柔和力量在滋润自己的心肺。
他无比震惊的看向杨蛟:
“这”
其余人皆摸不着头脑,不知沈琅怎么就突然流露这种表情。
杨蛟古井无波道:
“臣善养浩然正气,此气至大至刚,乃读书明义,行世间正道而得,人人皆可得之,有强身健体,邪崇不侵之效。”
“不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不是靠偶尔的正义之事就能获取。”
“一旦自身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渐渐消散成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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