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天上的仙神,诸佛,就是不明白普度众生不是什么虚伪缥缈的口号。”
“就如谁又见过风,我们都没见过,但当树叶颤动,就知风吹过。”
“所谓雁过留声,风过留痕,世间万事万物,没有能不能做到,只有想不想做。”
话落,何仙姑和韩湘子终究明白,眼前的这位,为何会在未来时空,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独上天界,再以一己之力改天换地。
自始至终,他眼中就没有什么凡人,妖魔,仙神,佛陀之分,众生在他眼中皆是平等。
甚至天上神佛的性命都未见得比得上凡间一个生灵的性命。
忽然,杨蛟目光深邃盯向何仙姑,道:
“曾经我做有一梦,梦中不仅仅是吕洞宾有所谓的千年情劫,而我同样深陷情劫之中。”
他语气一顿,以一种局外人的口吻缓缓道:
“吕洞宾深爱白牡丹,但为了除魔大业,破情劫而功德圆满,间接导致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里。”
“穿山甲深爱何仙姑,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更是强闯天庭,欲把玉帝拉下马,改了不准神仙思凡成亲天条。”
“然而,终是只感动了自己,何仙姑从始至终,也只是想感化穿山甲,让其改过。”
“以至于最后,穿山甲自杀身亡,死后化作一柄永伴何仙姑的长幡。”
此刻,在场的人,不禁将眸光转向何仙姑。
他们心里也十分惊异,一直无比淡漠深沉的穿山甲,居然会动情。
何仙姑听完后,一副神思不定的状态,穿山甲话中的她,倒是与自己性格相符,当初她去送死而复生的法门,就想着感化穿山甲,让他随自己修道,不再作恶。
却没想到事后,事情完全没在自己所设的路线发展下去。
杨蛟依旧用异常平静的语气道:
“梦醒之后,我一直想,梦中的自己为何对何仙姑动情。”
“后来,我算是明白了,何仙姑不同于其他人,对妖怪不假辞色,亦或者鄙薄。”
“那梦中穿山甲正是逐步了解何仙姑的为人,不禁动情爱上了她。”
“于是,后来发展到那么的不顾一切,哪怕敌对之时,也不由让她三分。”
“这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而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三分。”
“毕竟,自从爱上何仙姑以后,他就将她视为心中唯一的月光。”
杨蛟语气一顿:
“正是如此,现实的我,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仙姑你,男女之间不仅只有情,更可以有义,如今的我,也算是化作了梦中一心道业的你,倒是有趣。”
“那么仙姑,天庭腐朽,可愿与我为万灵而战?”
少顷,何仙姑一脸坚定道:
“身处人间,我时常就会看到许多人,总是喜欢拿顺其自然,来敷衍人生路途的荆棘坎坷。”
“却很少承认,真正的顺其自然,其实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而非两手一摊的作为。”
“不管怎么说,何仙姑既是天庭的一份子,自当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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