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义狠下心来:“大人您这是为了那个贱婢出头吗?她可是出身低微的奴籍女子。”
林小风斥责道:“哪里来的出头!我们只是在谈生意而已!”
杨忠义也激动起来:“黄虎楼虽然是我经营的,但实际上是户部尚书公子李海华的东西。这宅子卖不卖都无所谓,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酒楼的生意,那大人您可就真不划算了。”
杨忠义是个生意人,不愿把事情闹僵。但对方手握圣旨作为要挟,他也只能搬出后台来应对。
虽然实际上黄虎楼只是个小生意,根本不可能放在李海华眼里。
可这个混蛋只是个四品官、末等男爵,又怎么可能与正二品的大员对抗!
听到这话,林小风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慢慢地走到杨忠义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杨,这点小钱,对你来说还不简单?何至于这样?”林小风轻声笑道。
杨忠义心中天人交接,可只能应声答道:“好!既然林大人如此喜欢,那就以一千两成交!”
林小风却在他耳边低语道:“然而本官乃是人中之龙,岂能容他人在我面前乱叫。即便是户部尚书,岂敢一条狗而罪本官?七百两!”
自从林小风担任县令以来,虽然名义上是县令,但实际上他兼任盗贼已有两年之久,劫掠商旅无数。
在这乱世之中,若不狠则不稳。
什么户部尚书?得罪了又如何?
如今他已身居朝堂。
凭借阳曲县的科技,他就已有了十足的底气。
即便是尚书之位,又怎么可能压得住他!
杨忠义,内心如翻江倒海,无法平复。
眼前的这人,狂傲不羁,无所畏惧,。
这哪里是做生意?
分明就是来抢劫的!
“行!七百两就七百两!”杨忠义一咬牙,下定决心卖掉它,回头再向公子禀告此事宜。
林小风目光转向庭院中的古井,叹息道:“本官被你气的伤身了,而且这个院子里面死过人,六百两吧!。”
“好!”杨忠义低垂着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他早已想到,与林小风做生意绝非易事。
这个县令不仅狡猾狠辣,更是狂傲无畏。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尽管林小风手段毒辣,却也是他在乱世中生存下去的必要手段。
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好!杨兄果断,谢洪信,把银子给他吧!”
谢洪信闻言,内心已经明白了林小风的意思。
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锭,轻捻出一锭,双手合十,微微用力,那银锭便如面团般变形,成了一个浑圆的饼状。
林小风接过这银饼,笑意盈盈地对杨忠义说:“你瞧瞧这银饼,市面上的银两多规整,但这饼状的银两却十分少见。更别说这上面还有我侍卫精心压制的掌纹,艺术价值不言而喻。有了这银饼,咱们就五百两吧,老杨意下如何?”
杨忠义听到这里,双眼逐渐泛红,双手颤抖地接过林小风递来的银饼。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五百便五百,林大人请随意!”
林小风听后仰天大笑:“痛快!取地契来!”
说完,便悠然回到了座椅之上。
尹佳妗目睹这一幕,内心惊疑不定,她看着这荒诞不经的交易,纷乱的思绪在心头搅动。
杨忠义拿到地契后,如释重负,急匆匆地将地契交易后,紧握着那个银饼冲出宅门,连家中的贵重物品都没来的及收拾。
林小风看着杨忠义远去的背影,赞叹道:“老当益壮啊,拿着五百两银子都走这么快。”
接着林小风又吩咐道:“好!这宅子便是我的新居了。我要去四处欣赏一下,你们也去屋内搜罗些值钱的东西,换些钱来过日子吧。”
说完,林小风背着手悠然离去。
望着林小风的背影,尹佳妗咽下一口口水,低声问谢洪信:“大人缺银子吗?”
谢洪信傻笑道:“不缺,但没有银两会饿死,阳曲县已经贫困很久了。”
尹佳妗又想了想,问道:“以前也是这样吗?”
“不是的。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