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遗民造反,是因为他们和秦国百姓有血海深仇,可你呢,你们裴家可是老秦人!”
裴家从始至终都是在秦国生活,张欣想不到裴令究竟为何要造反。
听到“老秦人”这三个字,裴令有些激动起来。
“老秦人陪着先皇打天下,可得到的下场是什么?”
“十里白骨哀鸣,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战场上退下来,却没有好下场。”
“先皇暴戾,只顾着自己统一六国的想法,却从未为百姓着想!”
张欣脸色微变,先皇的功绩的确是很大,但是其中的道道也不可明说。
他身为一个臣子,更不能置喙先皇的所作所为。
“先皇是先皇,可陛下是陛下!”
“陛下是公子之时,便有贤德之名。”
“如今更是做了不少的功绩,就连百姓也叫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欣看着裴令。
裴令咬着牙,冷笑着说道:“不过是一些小恩小惠罢了,也只有那些愚民,才以为高高在上的皇帝和朝臣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欣恍然。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所以想要造反。敢做不敢当,小人也。”
说完,张欣吩咐狱卒将人看好,然后抬脚就离开。
他还以为这裴令有什么苦衷,或者说是被旁人所蛊惑。
但现在看来,裴令此人,原本就是大逆不道。
等到张欣回到裴府后,才知道陛下已经去了书院。
秦业没有在裴府待多久,吩咐人处理好一切之后,就回到了书院。
但他没想到,前一天还在和他说话的淳于越,今日竟然已经走了。
秦业的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被书包围着的淳于越,说道:“将人带来,进行葬礼。”
淳于越是帝师,如今的皇帝也在,他的葬礼规格自然很高。
秦业亲手将淳于越的一些书全部都装到了马车上,然后通知了官员过来处理。
等到了淳于越葬礼的那一天,不少岭南的百姓都过来相送。
秦业目光复杂地看着下面的这些人。
他对淳于越的确是有些怨言,毕竟一个古板固执的老头,多少让人有些不喜。
但是自从他自请来岭南教化百姓,秦业就觉得这个老头还算是不错。
起码,能做点正确的事情了。
任谕走了过来,裴令造反的事情处理了之后,秦业就让他担任起了郡守之位。
“陛下节哀。”
秦业轻笑一声:“老师他走的并不痛苦,也算是喜丧了。”
说不定,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之后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学生。
任谕看向秦业,确定他面容上并未有任何的勉强后,才说道:“陛下,那书院之事?”
底下的哭喊声依旧持续,秦业看着那些悲伤的学子。
“书院自然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岭南的教化不能停止。”
任谕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书院耗费巨大,如今岭南的粮食又极度空缺,陛下你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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