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正当沈淮想得入神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他下意识道:“进。”
抱着一箱药品的洛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端着洗漱用品和脸盆的小厮。
“沈先——生。”洛水的话语刚响起,就迟疑地停顿了半秒,才略带磕巴地道,“我,我把您要的东西带来了……”
沈淮原本还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了,后知后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两只骨节分明的手交叠相扣在一起,覆在上方的手上还有着血污,衬得下方的手愈发白净。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干净的手的主人此刻正躺在棺材中挺尸,他摸的……不……整得画面就挺……挺变态的……
作为变态的那个,沈淮脑瓜子“嗡”了一声,一时间CPU都有种烧了的感觉。
等下,他刚才在干啥来着?
哪怕沈淮的灵魂现在附于马甲上,但与原装货接触时,那种水乳交融的自然感觉,还是让沈淮下意识忘记了这个事实——
他握着握着,甚至还像有些人无聊的时候,随便逮个书包带都能卷那样,把自己的手折来折去玩起来了,脑子里则是想象操心着小哥和其他孩子去泗州古城的事情……
这种无意识的活动,短时间内没人提醒,他自己都想不起来。
但放在这时候,就显得很惊悚啊!
沈淮“嗖”得一声站了起来,主动去夺过呆若木鸡的洛水手中的药。
“谢谢。”他憋出一声,顶着尴尬到抠出三室一厅的绝望,低声道,“这是我朋友。”
洛水僵硬地点头:“好,好的……”
“他只是昏迷了,还活着。”我不是恋尸癖!真的!也没打算解剖他!
“我在检查……”
洛水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沈,沈先生,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如果,没事的话,我,我先告退了。”
训练有素的女佣一个欠身,将后面的盆夺过来,放到沈淮面前。
退出去的时候还在解说:“沈先生,房间里有浴室,热水已经放开了,您直接使用花洒就可以了,旁边有说明书。”
“啪!”
门在沈淮面前关上了。
端着一箱药的沈淮:“…………”
他闭上眼,睁开眼,又闭上眼。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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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觉得自己这都能绷住一张扑克脸真tm牛逼。
已经在张家练就了自欺欺人和“只要我不承认就没有”技能的青年,在大脚趾被抠断之前,缓了过来。
“问题不大。”他在心底道,“我本体又不是见不得光……以后背着他跑的时候多着呢,摸个手怎么了,这一路磕磕碰碰检查一下很正常,我还没怪张启山他们乱动我棺材呢。”
这么想想,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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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很快就淡定了下来,这种尴尬转瞬即逝,不痛不痒,又不会影响他什么后续的进程。
他很快将药箱放下来,转身去找洛水说的浴室。
这个年代的花洒跟现代的差距已经不是很大了,用一根绳兜挂在瓷砖墙上,上面还挺有格调地绘了个青花瓷的样式。
花洒后是两根水管,交叉连在一起,相比是冷水和热水直接调和。
沈淮拿在手中啧啧称奇:“原来这个时候已经有这些了啊。”
不过看这样式,普通人还是用不起,也就是张启山这种非富即贵的人家中会有。
放面巾的脸盆里贴心地准备了两套换洗衣物,沈淮大致检查了一下尺寸,见能穿就迅速脱下衣服开始搓澡。
他真的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怎么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