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程行对于这个感悟极深,因为他玩过这个游戏,也当过校长,最终发现人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游戏掌握了最大的权利都想能永远保持下去,又何况其它。
“你肯定是那个破坏规则,永远都想一直当校长的那个耍赖的孩子。”姜鹿溪道。
这种童年的游戏,姜鹿溪也是玩过的。
像程行所说的那种破坏游戏规则的人她自然也遇到过。
而姜鹿溪往往都是拆伙的那种人。
只要有人不遵守规则,她就不玩了,静静离开。
而小时候村里的很多孩子都喜欢跟她玩游戏,她一离开,游戏自然也就散伙了。
“所以说我们知心的人嘛,你看,你一猜就能猜到。”程行笑道。
姜鹿溪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只是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启发,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便发现如果人心永远都抱有贪念的话,那么是不会知足的,不知足,也就很难有所谓的圆满幸福了。”程行道。
“你还没有贪念呢,最开始时骗我说只做家教,后来又只是朋友,成了朋友后,你又继续得寸进尺,你要是没有贪念,世上就没有人有贪念了。”姜鹿溪道。
“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你是我唯一的贪念?”程行道。
还没得到,想要得到的叫贪念。
程行这一世,除了姜鹿溪,确实没有什么其它想要得到的了。
“吃饭啊,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姜鹿溪没好气地从放着饼子的罩子里拿出一个饼子堵住了他的嘴。
这人,可喜欢胡说八道了。
吃过饭后,姜鹿溪去厨房里洗起了锅碗。
程行则是来到堂屋,从上午买的东西中,翻找起了他要找的东西。
翻找了一会儿后,程行终于将他中午买的一双红色的上面有两只小猪的棉拖鞋给拿了出来,这种棉拖鞋不是那种趿拉着的鞋子,后面也是有后跟的。
这种鞋子,程行买了两双。
之所以没有买那种没有脚后跟的,是因为这种穿着可以出去,在院子里或者是外面也可以穿,不容易掉,至于另外一种原因,就是程行知道姜鹿溪很保守,买那种没有脚后跟的,哪怕穿上袜子,只露出脚后跟的袜子,自己在,她也不会穿的。
至于穿出去,她就更不会了。
但现在天很冷,姜鹿溪脚上穿的都不是棉鞋。
要是几年后,家里穿个运动鞋,也不会冻脚。
但现在这个天气,不穿棉鞋会很冻脚的。
程行在杭城时穿的就是运动鞋,到了燕京就觉得很冻脚了。
现在安城下了雪,就更冻了,他早上的时候就换了带绒的棉鞋。
今天来的时候,也想过一定要给姜鹿溪买双棉鞋了。
这种带脚后跟的棉拖鞋正好,能穿出去,而且比一般带绒的棉鞋更加保暖。
因为很厚,姜鹿溪的两只小脚套进去也会非常可爱。
姜鹿溪把碗和锅全都洗干净后走进了堂屋。
程行对着她道:“你过来一下。”
姜鹿溪不解地走了过来。
“把你脚上那双鞋脱了吧,穿这个,你脚上那双单鞋穿着太冻脚了。”程行拿着手中的棉拖鞋对着她道。
姜鹿溪看着程行手里的那双棉拖鞋愣了愣,她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中午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啊!你中途有一趟说要去买其它东西,不让我跟着,我就去旁边的一家商贸店给你买了两双棉拖鞋。”程行道。
“不用换,我穿着单鞋不冻脚,你把这两双棉拖鞋退了吧。”姜鹿溪摇头道。
这双棉拖鞋很好看,不是那种六七块钱一双没有脚后跟的那种劣质棉拖鞋,这一双估计得二三十块,还是很贵的。
“真不冻脚?”程行问道。
“真不冻。”姜鹿溪摇了摇头道。
“那好,你把鞋子脱了我摸摸,要是我摸着你的脚不凉的话,我就去把这两双棉拖鞋给退了。”程行看着她道。
姜鹿溪闻言瞪大了眼睛,然后俏脸通红地看着程行道:“流氓,变态,色狼!”
姜鹿溪一直都觉得程行喜欢脚很变态。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想去摸她的脚。
肯定不能给他摸的。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哪怕以后真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让他摸自己脚的。
哪有喜欢脚的。
多变态啊!
程行才懒得管她怎么说,看着她道:“要么现在把鞋换了,要么让我摸一下确定你的脚不冷。”
“我要是都不答应呢?”姜鹿溪羞恼地看着他。
“那我就把你抱在腿上,然后把你的鞋子褪掉帮你换。”程行道。
“你,无赖。”姜鹿溪是又羞又恼。
怎么就偏偏跟这样一个无赖流氓成了朋友了呢。
自己不想穿,都说了脚不冷了,还要逼自己去穿。
“好了,你自己的脚,冷不冷你自己不知道是吧?脸跟鼻子都给冻的又青又红了,难道还想把自己的脚给冻肿,到时候连走路都不能走是吧?”程行道。
“以前也是穿着这样的鞋子,也没有不能走路过啊!”姜鹿溪道。
她没有说以前也没有冻肿过。
因为冻肿,是每年冬天都有的。
那时候每天早上跟晚上都要骑着车子上下学,那么冷的天气,鞋子又那么薄,冻肿是常有的事情,其实对于姜鹿溪来说,当时脚冻肿了不算什么,最疼的是冬天脚冻肿了之后骑车的时候还摔跤了,脚再碰到车子或者冬天被冻住的坚硬土地上,那才是真正的疼。
那种钻心的疼,就连姜鹿溪都是受不了的。
平常的磕碰姜鹿溪根本不以为是。
但那种疼,姜鹿溪也会倒吸一口气,然后在地上咬着牙静静地躺好一会儿的。
等适应了一会儿这种疼痛后,她才会继续走。
因为不能再继续躺着了,早上再躺着就会没那么早赶到学校了。
晚上再多躺一会儿,奶奶就该担心了。
“反正就这三种选择,你自己选一种吧。”程行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最后恼怒地瞪了程行一眼。
跟程行摸她的脚试一试凉不凉和让程行抱着她帮她脱掉鞋子换鞋相比,自己脱掉换上,显然只能是唯一的选择。
她道:“我换,但你不准偷看,你要是偷看的话,我就哪一个都不选择了。”
姜鹿溪想了想,又道:“你先出去,等我换好你再进来。”
想着那次在家里自己洗脚不让程行偷看程行偷看了,上次在火车上,他早就醒了却装着没醒偷看自己换鞋子,姜鹿溪就不想让他待在屋里了。
他即便答应了不看,姜鹿溪也不信任他了。
“好,我出去。”只要她能把鞋子换了就行,程行刚走出里屋,因为堂屋的大门没有关的原因,屋外一阵寒风吹来,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这倒不是程行被冻的有多厉害,而是被小太阳照久了,猛地一冷,自然产生的身体反应,只是姜鹿溪看到后抿了抿嘴,她又道:“你进来吧。”
“不用,你换吧,我在大堂站一会儿就行。”程行道。
“进来!你不进来我不换了。”姜鹿溪静静地看着他。
“一会儿让我出去,一会儿让我进来,让你换个鞋子,你还真难伺候。”程行眼神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从让他出去,又让他进来。
程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转过身去,不许看。”姜鹿溪道:“你要是转过来的话,我就真生气了。”
“嗯,你换吧,不看。”程行道。
姜鹿溪坐在了床上,她先是认真地看了程行一会儿,然后才拿过程行给她买的那双棉拖鞋,她在将自己的单鞋褪掉之前,又看了程行一眼,发现他真的没有回头之后,才把自己的两只单鞋给脱掉,只是把其中一只单鞋脱掉之后,程行发现自己一只脚上的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一些,可能是中午出去买菜的时候,因为雪下大了,鞋子踩入雪里面了,所以被谁给浸湿了一些,要不是把鞋子脱掉姜鹿溪还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