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门客和门外的那群人一样蠢笨如猪!
深吸一口气,董行书命下人们掌灯,然后让人送出去衣服,让几个领头的进来,他要详细问问今天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现在不行,时机不成熟,李灿也准备不充分,这招得留一手。
他虽然笑着,但是眼中嗜血的冷意不减,特别是看向周围其他不敢动手的武勋们,这些人还没有像下面动手的人一样交投名状呢!
其中一个武勋谨慎地问道,“周哥儿可否点一下兄弟们?”
他这个年纪最崇拜英雄,而周铁衣就是他看到的英雄。
董行书听完之后,没有动怒,没有呵责,而是长长叹息一声,“祸患积於忽微,我不察也。”
他们气息连成一片,又都是七品武修,顿时声传玉京山,在山野之间回荡。
好处周铁衣一一说完了,接下来就是敲打了。
“对了,顺便替我给董公带一句话,我听闻古时候圣人出行,都是坐牛车,如今这众多圣人我周铁衣也给你董公用牛车送来了,伱从中选一个立在庙堂上吧!好让天下人瞻仰!”
《醒世报》想要立足的道德高点,从今天以后,就再也站不住脚了。
因为这样会让儒家其他嫖娼的人失心。
周铁衣今天去临水轩,司民府的谋士们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不过当时大家的判断是周铁衣冲着太子去的,所以就没有禀告给董行书。
周铁衣摆了摆手。
他们被送到诛神司,不就是家里面怕分了兵权,影响到家族传承吗?
这一点连周家都必须要尽早做出决断,更何况在场诸家。
不过他没有逼着大家都走一条路,就算自己改制诛神司,但是这么多人也需要分流,“大家不忙应着,我这里还另外有一条道。”
今天这些武勋敢跟着他来临水轩,基本上就已经过关了,直接动手……
司民府前本来风吹草动就被天下人盯着。
听到周铁衣这番话,众多武勋子弟们松了一口气,连连称是。
一时间那琵琶滚珠,琴音绕梁。
有些羞得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几句,立马被扇了半口牙。
说罢,他不等门子回答,哈哈大笑,“兄弟们,圣人们都给董公送到了,我们回府!”
申屠元本来就不缺资源,只不过一直被消磨了意志,才停留在武道八品,但是那晚上跟着周铁戈,诛杀了言部侍郎满门,心气回来之后,这一个月又打磨了一下,家中也不缺精血,自然顺势进入了武道七品。
更让董行书难受的是,这件事他还没有办法切割!
想要切割,首先就得定性。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但言官嫖娼,犯罪又说不上,因为大夏之前没有相应的法律规定,而且法不责众,他儒家就没有带头做好这一点,不然那么多风月场所的诗词是如何名传天下的。
周铁衣不说话。
平日里你怎么玩的,当真我没听过?
只不过你有个司民的爹,所以即使是狎妓,你也可以招来最顶级的花魁官妓,在这司民府中借吟诗作对之名,行那不见天日之举!
当看到一个个‘朝堂遗贤’们像白猪一样被剥了皮,哀嚎着,大呼董公主持公道之时,一股炽白色的浩然气直接点亮了整个司民府。
他没有避讳周围的舞女们,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公开的信息,当自己今天下午从诛神司出来之后,该得到信息的人估计都已经得到了完整的信息了。
董行书叹息,但董修德可不会耐着性子,他一脚踹上去,直接将徐鼎晟踹翻,怒骂道,“你就管不住你身下那二两肉吗!”
董行书面色寒如冰,发泄过后,他现在要弄清楚临水轩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得此言,众人连声道不敢,他们如何敢与太子相提并论,何况就算是太子,在周铁衣面前也不敢露面。
在董行书面前,即使恨死了周铁衣,但他知道轻重,用尽量客观的语气描述了今晚发生了什么,最后只是悲痛地跪倒在地上,“董公,那周铁衣必然是恨极了我等在《醒世报》上斥责他,才做出如此奸佞之举,他这是风闻奏事,意在董公啊!”
如今又涉及到‘董公’,‘圣人’,一时间玉京山的达官贵人们都将耳目放了过来。
有能力反抗的,也慑于周铁衣的威势,根本不敢动用真正的实力,生怕周铁衣直接将他们斩杀当场。
周铁衣笑了笑,将诛神司改制的事情讲给周围的武勋纨绔们听。
……
“这事儿说来也简单……”
刘宗这小子又再次带头活跃气氛,“周哥儿你以后说去哪,我刘宗就去哪,别无二心!”
刘宗大大咧咧地先开口道。
但是这么一个道德有缺的人今天早上才在《醒世报》上刊登了道德文章,大唱赞歌。
毕竟董行书是当朝司民,眼中要关注的事情远不止周铁衣一件,甚至他要分心的事情,远比周铁衣多得多,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周铁衣,所以只能够让府中的门客们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