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鹿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幼崽放在耳边的小手。
星星永远是第一位,永远。
时间转眼就又到了年关。
这几个月,慕白已经力排众议从宗亲中选出了个天资聪颖,心有大爱的孩子,和楚羁司命一起悉心培养着。
司命贴身的暗卫,林总管,还有一直侍奉慕白的苏公公,贴身照顾幼崽的小影子和笑笑,都已经被告知了一些东西,在无人察觉间开始了准备。
这是幼崽在皇宫内过的最后一个满元节了。
这一日,已经忙碌许久的老父亲丢下手中的事,专心的陪伴幼崽。
到了满元节的夜晚,幼崽被早早地抱进了床铺中。
小孩子小小的手紧紧地抓住父亲的衣角,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有点委屈地问:
“今年不能放花灯吗?”
慕白俯下身,亲了亲幼崽的额头,安抚道:
“只是这一年没有而已。”
后又郑重承诺:
“以后只要爹爹们在,星星每一年都能放花灯。”
小朋友这才满意地收回手,乖乖地闭上眼睛。
三个老父亲一直守到大半夜,才起身离开。
后半夜,宫中万籁俱寂,值守的小侍卫也打起了瞌睡。
“走水啦!!!”
一声惊叫,宫中迅速嘈杂了起来。
“快!!!是小殿下宫中!!!”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宫中也走水啦!!!”
宫女太监们急急忙忙地拿着水桶去救火,却不想,冬日太冷,水缸里结了冰。
火越烧越大,三个老父亲被手下死死压在殿门前,声嘶力竭地喊着幼崽的名字,国师被一掌劈晕了过去,楚羁一把挣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几个侍卫冲了进去,熊熊烈火间,却只抱出来一具小小的烧焦的看不清的尸体。
慕白目眦欲裂,喷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苏公公哭天喊地地接住,拍着大腿让人去传太医。
几人演技逼真,惟妙惟肖,宫女太监侍卫们都看哭了。
那一夜过去,帝王的幼子和生母消逝在大火中。
拦着帝王和国师救人的几人被下令处死,纵火之人却始终没有踪影。
一月后,慕国大将军楚羁烧伤严重,不治身亡。
慕王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由新立太子受理政事。
两月后,国师留书一封,云游天下,国师府封禁。
三月后,江南闹市一处小院里。
“爹爹怎么还不来~”
白白嫩嫩的小朋友趴在祖母的膝上,声音中带着好些委屈,听的人心都碎了。
“星星乖,爹爹还有些事要忙,但是爹爹保证了,今年一定会带星星去放花灯。”
首先安抚,再转移注意力。
“星星听,笑笑哥哥在窗户外叫星星呢。”
幼崽顿了顿,想起什么,飞快地跑了出去。
“老夫人,奴才扶着您一起去外面晒晒太阳,陪陪小少爷吧。”
苏公公,不,是老苏,弯腰询问着。
太后点了点头,站起来,颇有些感慨。
“这样宁静平和的日子,我之前可想都不敢想。”
老苏笑了笑,
“等到大少爷回来,咱一家人,才叫整整齐齐啊。”
出门一看,院中除了幼崽,人几乎全了。
白鹿,常乐乐,常笑笑,本该被处死的林总管,青霜青雪,暗一等一众暗卫,甚至连小白,那只投靠幼崽的白鸽,笑笑的小猴子,以及那两只白兔都在。
暗卫们照着习惯隐在暗处,青霜冷着一张脸,跟在青雪身后看她陪着几个小朋友喂兔子。
周边的这一片小院,都被老父亲们包圆了。
到了晚间,两位老父亲脚步匆匆回了家。
“爹爹!”
幼崽跑出来迎接,被一把拥入怀中。
钱财自然是足够的,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开了一家酒楼,开业初期还需要两个老父亲去坐镇。
司命抱着幼崽,楚羁就在身后做鬼脸逗幼崽玩,进门后,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一天天过去,在第三个满元节到来的晚上,天空下起了小雪。
小朋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有些闷闷的趴在回廊地栏杆上,看着雪花飘落到地面,再融化。
“叩叩。”
门被敲响,楚羁和司命挑帘出来,楚羁给幼崽再披上一件披风,司命走去开门。
门被打开,本来默默盯着门那边的幼崽先是茫然,随后不可置信般仔细看了看,最后才下意识笑起来,甜甜叫道:
“父皇!爹爹~”
雪渐渐停了,慕白看着让自己总是日思夜想放心不下的孩子,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来。
“星星,爹爹带你去放花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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