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子将失而复得的弟弟紧紧抱入怀中,牢牢捂住他的耳朵,接下来的故事笑笑知道的并不全面,他生怕笑笑幼小的心灵再经历一次摧残。
“四年前,陈国常家被陈王以私藏国宝的罪名围困于常府,我和笑笑只是家仆的孩子,却还是被抓出去,眼睁睁看着为首那个贴身侍奉陈王的公公,从自己身上拿出国宝,随后下令对常府所有的人赶尽杀绝。”
说到这里,小影子喉咙梗塞,好半晌才继续道:
“太久了,陛下恕罪,草民只记得当时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惨叫和鲜血,草民的父亲为母亲和我们拦住了官兵,被一刀刺穿了肚子,母亲带着草民和笑笑逃到后院,钻狗洞让我们两个逃出去了。”
“可是,草民的母亲没能逃出来,当着草民和笑笑的面,母亲胸前刺出了一把刀。”
常乐乐闭上眼,仿佛又看见不断从母亲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和那一句句没有声音的“快跑”。
“草民抱着笑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直跑到一个乞丐窝才捡回了一条命,谁知后来带着笑笑乞讨度日时,却还是被抓进了宫。”
“草民被取名无影,被迫学了那隐蔽之术,那帮无耻贼人拿草民的弟弟来威胁草民!将草民送入慕国!伪装成良家的子弟进宫!作为他们在慕国的眼线,棋子!”
常乐乐说的越来越激烈,眼睛红的几欲滴出血,却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陡然冷静下来。
“直到几月前,小殿下出现的消息被陈王得知,陈王命草民接近小殿下,等待他的吩咐,伺机下手。”
听到这里,坐在上位的三人都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子。
慕白沉声问道:
“那贱人吩咐了你什么?”
常乐乐默默从袖中掏出那黄色的药包。
“草民久未下手,陈王便命人送来这药包,威胁草民将里面的东西混入小殿下的饮食中。”
常乐乐手颤抖着,声音更是抖的不行。
“可草民下不去手,原本只待明日,草民便要吞下这药,去与弟弟团聚的。”
“未曾想今日得见草民弟弟,感激不尽,恳请陛下,看在小殿下的份儿上,留草民弟弟一命,草民愿以死谢罪。”
说完这句,常乐乐“嘭”的一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殿内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慕白招招手,暗卫中便有人会意的上前拿走了那包药。
“带着你弟弟回去,明早朕要看到你们两个干干净净的出现在星星面前,你说的朕自会去查,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人盯着。”
常乐乐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反应过来后连忙抱着笑笑不断的磕头。
“谢陛下!谢小殿下!”
笑笑还有些茫然,守在一旁的暗卫已经上前带两兄弟下去了。
“去查。”
剩下的暗卫低头领命,一个呼吸间已然消失了踪影。
有了常乐乐的供词,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就会被呈到慕白面前,只要常乐乐说的是真的,慕白就会看在幼崽对他们兄弟俩的喜爱上放过他们。
但接下来一段时间,三个爹恐怕不会放任幼崽离开他们的视线了,不管何时都至少有一人陪伴才行。
想到这里,三人眸色幽幽。
哪怕是在慕国,在戒备最最严密的皇宫,都不能保证幼崽的安全吗?
既如此,这个天下,该有一位共主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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